“晚辈……哈哈，老子要有你这晚辈就直接掐死你算了。老子是你大爷孙九阳，你这个杂种！”孙九阳大笑一声，又是怒骂。

一旁的梨花立刻掩嘴轻笑：“杂种的大爷，还是杂种呢！”

“你闭嘴！”孙九阳怒喝一声。

郑国邦则已经变得脸色惨白，他这么多年来销声匿迹，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躲避此人，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孙九阳则是厉声喝道：“昔日若非你，真龙太子根本无法设计害周成，若非那个圈套，周成和顾兮玦定有办法拦住始凤。龙凤之劫不会出现，罗睺计划也无法得逞。九重天还是那个九重天，周成也无需以身合道。”

“老子三兄弟昔日逍遥快活，何等惬意，就是被你这个杂种害的！”

郑国邦一脸惨色，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梨花又是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你那兄弟带着天命来的，就是为了补全天道，就算没有这些原因，那迟早也会发生的。”

“闭嘴！”孙九阳对着梨花怒吼一声，眼中怒火如同实质。

昭明第一次见孙九阳这样，忙将梨花从肩上拿下，捧在手心，一手按在她背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孙九阳则又是看向郑国邦，大概是因为太气愤，又或者是终于找到了此人，大口喘息，蛤蟆嘴一鼓一鼓的。

昭明见他不再说话，忙压低嗓子，沉声喝问：“郑国邦，我且问你一事，昔日水晶宫城破，四王子蒲牢去了何处？”

郑国邦似乎没有听到，脸色呆滞，一动不动。

昭明吸了口气，这次大声喝问：“郑国邦，四王子蒲牢在哪？”

这次催动了凛神术，精神力冲击之下，郑国邦立刻深深的吸了口气回过神来。看着昭明，眼神跳动，很明显心中在思索什么。

好一会后，脸色渐渐平缓，竟是恢复了正常，再看着昭明冷笑道：“我若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就放我离开。”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刚才还慌乱无措，这片刻功夫竟是恢复如常了。

正要开口，却听见孙九阳冷笑一声：“你还想活着离开，痴人做梦。说出蒲牢下落，我给你个痛快，若不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昔日蒲牢逃离水晶宫，你也在，为何……”郑国邦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马上想起了什么一般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怕结因果，不敢说是吧！”

这家伙说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虽然有些自夸过头之感，但不能不说反应真的很快，不过只言片语就已经推断出了孙九阳的顾忌。

孙九阳哼哼几声：“被你看出来又如何？我有一百零八种方法让你说出来！”

“那你可以来试试！”郑国邦突然大喝一声：“别以为就你有恨，老子这些年也受够了。”

“他周成是个什么东西，苏家的一个下人而已。若没有他，我与苏月汐必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杀他，我杀谁？”

“我乃是郑家少爷，他却是个奴仆下等人，还敢骑到我头上，我只后悔当年在兴河城没有早早杀了这个贱奴。”

孙九阳大怒，一口唾沫吐在郑国邦脸上，大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多高贵，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若非周成缘故，磐神天宫根本不会选什么狗屁弟子，你一辈子都是凡人，还想修仙，修你大爷的蛋。”

“你不是他大爷吗？修你的蛋啊？”梨花又从昭明手中冒出个头，哼哼一句。

昭明将她挪到一旁，避开孙九阳那要杀人的眼神。

“我管他什么狗屁原因，我只知道我和他已经是死敌，不是我弄死他，他也迟早会弄死我。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坐以待毙？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你孙九阳会不懂吗？”郑国邦大声说道，气势丝毫不弱。

若还保存一线生机，自然因为顾忌而害怕。他现在已经想明白，落在了孙九阳手中，必然十死无生。既然是没有希望，竟也不再被死亡所畏惧，变得无所谓起来。

“懂？我懂你的大爷，我只懂的今天定然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孙九阳大吼一声，翻手拿出一张符咒就对着郑国邦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