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一死！”楚怀意倒是铁了心的求死。

“你死了我会让孟灵韵陪你一起上路，决不让你孤单。”黎夏冷笑。

“……”楚怀意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黎夏将楚怀意的神情收入眼底，微微笑了一下，按住楚怀意的肩膀蹲在观景台上问：“所以，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我不知道孟灵韵拿到了考试题。”楚怀意闭上了眼睛，显得十分痛心，“我被她邀请在灵韵客栈给米果儿和张胜利补习，最开始，我也不知道孟灵韵是收了他们钱的。那个时候孟灵韵跟我说，你们在大师姐那里补习跟我们在灵韵客栈补习是一样的……”

楚怀意这个人，虽然傲气，却其实全无脑子。

孟灵韵说什么，他就信了什么。

即便后来，楚怀意发现米果儿他们在孟灵韵这里是交了钱的时候，他听说不凡补习也是正常收费的，也就没有再过多追究。

不凡补习聚集了天子楼几乎最为顶尖的学生力量，他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他想要证明，自己比陆柔其实并没有差多少。

他想要证明他比苏杭黎夏和程楚楚之流，要厉害的多了很多。

可直到比试前夕，孟灵韵拿来一份试卷要求米果儿他们作答之后，并没有让楚怀意进行判卷，而是由孟灵韵亲自判卷讲解。

那一次，楚怀意觉得有些奇怪。

他问过孟灵韵，为什么这种类型的考试不能够放大家自行答题，而是要规定一个标准答案呢？毕竟，在修仙界的许多试卷之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标准答案，考核的主要是修仙者的自我素养而已。

孟灵韵说是为了更加稳妥，毕竟不凡补习那边有一个答题高手郑不凡，谁知道他们教出来的学生会不会答案更加标准化呢？

直到众目睽睽之下，楚怀意才知道孟灵韵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拿到了比试所用的试卷，还拒不承认。

这种情况下，即便楚怀意再怎么样的独善其身，只怕都没有办法将自己摘干净。

他看着观景台下的围观群众，苦笑一声：“我苦心经营的形象，就这么全毁了。”

“你经营了什么形象？”黎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楚怀意你戏太过了吧？这么多年，在天子楼你跟谁交好过？即便是大师姐从前不爱理人的，却也没有出现过你这种高傲自大的情绪啊。你还苦心经营？不就是眼睛里谁也看不到吗？这算哪门子的苦心经营？”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楚怀意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十分委屈，“你不知道我其实都是有苦衷的。”

“哦？”黎夏斜睨了楚怀意一眼，将他的肩膀按得更低了几分，“你想不想跟我分享一下你的苦衷呢？”

生死当前，楚怀意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黎夏。

只是声音压得极低。

他说，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高冷的男人嘛？所以，楚怀意就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为一个高冷的男人，为的就是吸引女孩子。

“呵，结果只有孟灵韵一个人愿意围着你转。”黎夏简直忍不住心里的吐槽，她上下打量着楚怀意，明明看起来这张脸也不错，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