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孔雀可不信他能用多高的价格收购这些画,这陈骞肯定是遇到好事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一次收到十四副画,还有六只春gong瓶。
当然,如果加上先前韩孔雀得到韩氏家谱和东汉张芝的医略,那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想到这里,韩孔雀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仕女图也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想到韩氏家谱,想到沈家大屋,现在韩孔雀已经知道,那沈家大屋,原来可是韩家村的所在地,他们拆的沈家祠堂,原来可是韩氏祠堂,要不然里面也不可能供奉韩氏家谱。
如果真是出在韩氏宗祠,那这些仕女图绝对来路不正,要知道随着侯家兄弟落网,沈家那边也有人被捕,难道这些仕女图是漏网之鱼?
虽然猜到了一些这些仕女图的来历,可韩孔雀并没有大公无私到把这些东西拱手送人,他遇到了自然就是他的缘分。
韩孔雀道:“如果陈老板能够提供这些画作的传承记录,不要说五十万,我可以出一百万一副的价格,收下这些仕女图,如果......想来陈老板也知道行内的规矩,来历不明的东西,价格自然要大打折扣。”
“这些东西当然有详细的传承,就像先前我卖给你的韩氏家谱,那就是最好的证明。”陈骞的脸色终于还是有了一丝变化,虽然很轻微,但面对故意试探他的韩孔雀,他还是隐藏不了的。
韩孔雀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将要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要想放在博物馆之中展出,是很麻烦的,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阻碍,看东西吧!只要东西对,立即转账。”
韩孔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转让协议,让陈骞看,这种协议,韩孔雀现在手里随时都备着,反正条款就那么一些,只要双方签字,卖方提供证明仕女图来历的附属协议,这样就算交易成功。
“我这没带笔,这协议我们就不签了,没事弄这么正式干什么,就像平时在街上卖东西,我们什么时候签订过这东西。”陈骞一下就把协议推倒了一边。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小伙子也道:“我们都是粗人,谁天天没事带着笔出门?我看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谈价格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韩孔雀松了口气,看来真的如他想的那样。
虽然这样会有些麻烦,但十四幅画,如果每幅画都能降低到百万以内,那可就是几千万的落差。
“我也没带笔,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不签协议也可以,不过价格就得按照我说的来了,五十万,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要知道,有些东西卖的就是那份底蕴。特别是字画,如果字画上有传承有序的收藏印章,也许不算出名的一幅画,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些名人的印章,就能让这幅画身价倍增。
你看,你们这副仕女画虽然工笔不错,但没有一枚收藏印章,所以价格肯定要低上一些。”韩孔雀从善如流的给了陈骞台阶下。
陈骞听了韩孔雀的话,自然感觉十分有理,最重要的是韩孔雀没有纠缠这些画的来历。所以他道:“五十万实在是太低了。我也让一步三百万,我想这个价格应该算是市价,以这样的价格收到手,韩先生肯定不吃亏。”
“陈老板应该懂行。就算现在唐伯虎的小立轴。每平尺也超不过百万。如果我按照百万一平尺收,你这副仕女图也不会超过两百万,现在出家三百万。那可是比唐伯虎还要贵的价格,这样的价格,我相信不止是我不认可,就算叫谁来,也不会认可的。”韩孔雀摇着头道。
陈骞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最近他也查找了不少资料,名家画作的价格,他更是没少了解,唐伯虎的画,市场上还真没有超过百万一平尺的。
当然,陈骞只是一个小贩,所以他的视野就没有那么开阔,其实这是韩孔雀在偷换概念,精品和普通作品是没有可比性的。
但谁让陈骞没有那份眼力,也对这副任伯年仕女图没有太多的自信,加上留款之处的异样,更是打击他的自信心,这样一来,他自然也不会认为,这是多么好的精品之作。
既然不是精品,那也就不可能卖出天价,所以陈骞想了一会儿才道:“一百万一副,如果再低了,我们就不卖了,我想这些送到拍卖行运作一下,怎么也能拍出一个高价。”
“这幅画有两平尺吗?一百万一副,每平尺也要五十多万,这样的价格还是太高。”韩孔雀还是摇头。
陈骞听到韩孔雀的话,却全身放松下来:“这副画不足两平尺,可也有超过四平尺的,所以,平均一副一百万的价格实在不高。”
“如果是这样,这个价格还行,但陈老板也说了这是市价,既然是市场价,我收到手也就没有什么利润了,做生意就要双赢嘛!现在我不能赚钱,陈老板让我白忙活?”韩孔雀步步紧逼,现在陈骞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在有可能被韩孔雀怀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之后,他应该是已经急着出手了。
果然,陈骞一咬牙道:“总共一千三百万,这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的利润,如果韩先生还不满意,我们只能另寻买主了。”
韩孔雀看着陈骞的表情,发现他十分认真,也许是上次在韩孔雀手里吃了大亏,所以这次他的准备十分充足,一百万的价格,应该是他的心理价位,想要突破这点并不容易,现在他能够让出一百万来,还真是给韩孔雀留下了足够的利润。
韩孔雀也害怕把陈骞他们惹毛了,现在能够用这个价格买下也算不错:“看货吧!只要东西没错,立即付钱。”
“韩先生痛快,看来古玩行内的传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韩先生真是发了,上千万的买卖,眼睛不眨一下就成交了,您这样的大老板,还跟我们这样的小贩计较,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看到生意成交,陈骞板着的脸终于也有了笑容,他居然跟韩孔雀开起来了玩笑。
韩孔雀笑道:“我们行里人不都是要个面子吗?买件东西,如果价格高了,那不是捡漏,那是打眼,说出去是要丢人的。”
“恭喜韩先生再次捡漏成功。”陈骞笑着道。
韩孔雀也笑了:“这次也就是东西多,如果东西少了,我还真不算捡漏,还是陈老板厉害,你这次捡到了一个大漏吧?
做成了这一笔生意,你可就发了,俗话说得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话用在陈老板身上,一点都没错啊!”
韩孔雀跟陈青互相恭维,但正事也没落下。
韩孔雀收起先前的那份仕女图,再次打开了一副,这副图上是二仕女,一正一侧相对而立,姿态优雅,女主人似乎对侍女有所吩咐,又仿佛欲说无语,表情生动自然,设色淡雅。
虽然画风简单了点,但其功力并不比第一幅逊色分毫,这又是一副极其难得的精品之作,最主要的是,这幅画要比刚才那副大多了,这样一算,陈骞还真没有把价格抬的太高。
十四副仕女图,每一副都不同,特别是韩孔雀看到一副穿着旗袍的侍女之时,他的心中猛然一动,接着,他就被那仕女吸引了,当他想要抓住刚才的灵感之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刚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种想法很真实,不过他却一下又忘了,这种灵光一闪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抓住。
无奈之下,韩孔雀只能继续看画,也许再看几眼,就能想起刚才他想到了什么。
这幅画画的更加精彩,寥寥数笔,将身着现代旗袍的女性的娇羞,活脱地体现出来。
此图仕女神态娇弱,流露出一种夏日疲困的气息,图中女子的妩媚身姿,曲线交叉,相映相称,构成新颖别致的格局,着意着刻画仕女轻挥纨扇,脉脉含情之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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