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几个兔崽子给我过来!”其中一个统领,万般不愿地大喊。
那几个禁军闻声赶着马飞奔过来,又践踏着地里的庄稼。
“王爷,统领,有何吩咐。”那几个人狂傲之极,连马都不下。
上官晨从马上跳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本王曾经说过什么?”
“不得欺压百姓,不得糟蹋庄稼,还有不得不战而逃!”其中一个禁军大声地喊道,脸上掠过浓浓的嘲讽。或许从前的上官晨让他们害怕,但现在上官晨风一吹就倒,他们根本不在意。
“你们四人方才都是从田里走出来的?”
“回王爷,有时候畜生发狂,小人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上官晨低低地念着这个词,眸色骤然一寒,手中宝剑倏然出鞘。寒光闪过,那几个禁军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全部身首异处。
上官晨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转身看着那些禁军,吐字如冰:“军法如山,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令你们无能为力的事!”说罢,上官晨翻身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只剩下怔楞在那的两个统领面面相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脊背透着阵阵凉意。他们本意是想让这四个人给上官晨一个下马威,因为他们笃定上官晨最多只是教训一顿而已。没想到上官晨出手惊人,竟是一下子结果了四人的性命!
但他们大概到死也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上官晨脸色苍白,极力压抑下翻腾的气血。
心脉本来已损,他强行运行真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可如果他不动手,那些禁军统领更不可能动手。治军需要雷霆手段,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上官晨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那些统领以及禁军,再也不敢乱来了。
花容容看着脸色煞白的上官晨,差点就克制不住冲了出去。若不是上官晨从怀中拿药出来吃,此刻恐怕已经暴露了。
她暗暗地记住那两个禁军统领,寻思着找机会教训一下。自从习武之后,她从未真正与人交过手,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程度究竟到了哪里。
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上官晨警惕地扫了眼四周,依然没有发现。
而花容容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差点被上官晨发现了。如果知道她私自逃出王府跟着他,定又会怀疑她为了上官玉来。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她再也不想在上官晨嘴里听到任何负面的话。
是花容容吗?上官晨眉心轻蹙,自然而然地往她身上想去,隐隐带着一分期待。可阿力没有任何消息说她离开了王府,心头有些失落。
上官晨残酷的手段让三千禁军有些后怕。上官晨为了尽快赶到前线,不顾自己的身子,日夜赶路。看得花容容一阵阵心疼,真怕那单薄的身子会在马背上摔下来。
当上官晨赶到紫月国北方的常州城时,发现战况远比想象的严峻。
卫国想反击紫月国不是一朝一夕。这些年来,紫月国用了各种手段压制卫国,显然成效不大。
他们先是以奇兵突袭比较繁华的城池,占据之后,扎营固守。看似想要一步一步将紫月国蚕食,而且完全不给自己退路。
常州城。
城门紧闭,百姓惶惶不安。
上官晨一到常州城,首先是登上城头,遥望着驻扎在城外的卫**营。
短短的半个月,卫国居然将紫月国北方大部分城池拿下了。若不是常州城的地势比较特殊,恐怕也插上了卫国的大旗。
守城的将军姗姗来迟,见了上官晨也只是假意行礼。这些将军常年驻守在外,对这个朝中派来的皇子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是有些仇视。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上官晨是来削弱他们手中的权利。多年来,这些将军早就把手下的兵卒当成是自己的势力,哪里容得别人来插手。
尤其是看到上官晨那近乎病态的苍白脸色,更认定这个失踪了两年的皇子只是个没什么能力之人。
上官晨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脸色又严峻了些。
“王爷,路上疲劳,还是请王爷先去歇息一番再作打算吧。”守城的张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官晨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
“不,张将军,如今形势危急,还是国事为重。”上官晨摆手拒绝他的提议,而后他威严地扫了眼这几个将军,“诸位将军,卫**队在城外驻扎了几天?”
一抹几不可见的惊诧在张将军眸中闪过:“回王爷,三天了。”
“三天?”上官晨冷冷地反问,“这半个月,卫国也算长途跋涉,不管人还是马,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反攻?”
“王爷,您有所不知。这些卫国士兵骁勇善战,末将也曾派出士兵突击,却全军覆没。在没想到好办法之前,末将也不敢轻举妄动。”听完上官晨的话,张将军脊背冒出一些冷汗,大约是没料到上官晨一来就提这么尖锐的问题。但毕竟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应付的话还是能想出来。
上官晨又抬眸望着前方,三天,足够让卫国的军队缓过气了!张将军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懂?拿国家大事来给一个皇子下马威,如果他身后没人,还敢这么嚣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