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十几天下来,被徐晃乱棍打死的白波军将士就有上百人,还有数百人被投进了监狱,而原本那些因为“犯禁”而被投入狱中的百姓却被徐晃以证据不足而下令放了出去,这样一来狱中仍然人满为患,可是关押的却都是白波军将士。
这样一来徐晃的行为就引起了白波军将士的不满,可是另一方面徐晃却赢得了城内的民心,当徐晃打出了招募军士出征永安县、平定匈奴暴乱的大旗的当天,就有上千名壮士应征,这里面甚至还有不少人原本是白波军的将士。
李乐的太守府内聚集了数十名白波军的旧将,这些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对着李乐七嘴八舌的控诉着徐晃的“罪行”。
“大帅,这徐晃甚是可恶,我的侄子只不过是抢了一个贱妇,那徐晃,竟然把我侄儿生生给阉了,可怜我兄长只有这一个独苗,以后该怎么传宗接代啊?”
“你兄长可怜?我姐姐又何尝不可怜?他只有那一个儿子,就因为抢了邻家一块土地,失守将那老农给打死,结果就被徐晃给砍了,你侄儿最起码还能保住一命,我外甥却连命都没有了,可怜我大姐终日以泪洗面,我枉为大将,却不能为她出气,面子早就被丢光了…….”
“你兄长,你姐姐?也不过是这样而已,毕竟儿子死了还可以生,可是我家三弟仅仅因为深夜饮酒,误杀了一名士兵就被斩了,那些低贱的士兵原本就是我们可以随意打杀的,可是现在竟然被处死,大帅你说一说,这都是哪一门子的规矩?”
“是啊大帅,自从徐晃来了之后,兄弟们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啊?不敢饮酒,不敢抢夺百姓,就算是在街上见到漂亮的女人也不敢动心,这样的日子兄弟们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他们都聚在一起商量,要不要逃出安邑,重新啸聚山林,大碗饮酒,大块吃肉?之前我费尽力气才劝住,可是如果局势还这样发展,那不仅仅是他们,连我们都要逃走了。”
“其实兄弟们受点苦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徐晃大肆招兵买马,而城外的驻军还没有撤离,一旦让徐晃的实力扩充起来,一定会里应外合攻下安邑城,到了那时候,恐怕咱们兄弟都会成为刀下之鬼,大帅,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你要是不想想办法,我们也都只能逃走了。”
……
这些部将们的言论逐渐的引起了李乐的愤怒,因为他们担心的,其实也正是他所担心的,现在徐晃越来越得民心,麾下的新军已经征募了五六千了,而且其中有近两千人是原本的白波军,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估计将来自己麾下都没有什么兵力了,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就算是保全性命恐怕都不容易,更不用说什么白波帅、河东太守了。
“那依你们所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李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坚决,对着众人问道。
“大帅,今天晚上我们把所有的兄弟都召集起来,共同围攻徐晃的军营,杀死徐晃,吞并他的部众,然后再以徐晃的名义把城外的驻军给骗进来,杀死其主将,吞并其部众,反正我们与刘和之间已经没有了和好的可能,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
李乐的心腹部将李超应该是提前与众人商议好了,所以也没有征询众人意见,直接开口说道。
“那好,你们先回去聚拢人手,今晚三更时分展开行动。”看到众人全都点头同意,李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狠辣,郑重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