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之时,朝政腐败,好女色好祭天,废正后立褒姒。申候联合犬戎攻入都城,幽王身死。幽王之血,也没有激起镇国巨鼎的一丝涟漪,如同在广场矗立的四百年,已经磨灭了宝鼎的最后一丝怜悯、、、
木制的房子、木制的围墙、木制的地面,在这这深宫之中,没有时间、没有南北、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喜怒哀乐。
这二百多年的日子,已经磨灭了这个深宫最后一丝人气与暖意。
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不苟言笑的活,已经习惯了每日面对那一张张同样紧绷的脸,一样的惨白、一样的没有活意。
深锁的宫门中,只有一座高台,在这死气沉沉的暮色中,尚有余温。
大周立国二百年,只有那里传出过一声笑声、只有那里有过那么一丝暖意。
如果不是那一刻的笑声,宫廷中的人们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昏暗的油灯照耀着空旷的鹿台,偶尔的一声脆响,是灯花最后的绽放。
“大王,申候的军队,已经在城外了”苍白的美人,就这么婉然跪坐在王座之下,如瀑的乌发,垂在幽王的膝上。
“该来的,总会到来”幽王的手,温暖如玉,轻抚过她的秀发,也平复着她远不如表面平静的内心。
最终还是失败了么,试图打破这深宫枷锁的挣扎,却换来了众叛亲离么。
那年伴着大雪,十六岁的她初入深宫,见到了他第一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那么的茫然、那么的空旷、那么的没有活意。犹如这二百多年的深宫,处处透露着一种死气。
当他扫视过眼前的众人,目光注视到她的时候,犹如冬雪化雨,在这深宫之中,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为了保留下这宫中难得的活气,他废掉了申候的女儿,那个死气沉沉的傀儡。为了她,他登上高台,点燃烽火,只希望熊熊的火焰能够将这冰冷的深宫温暖。
数万大军呼啸而来,那是他的江山。
发丝纠缠相濡以沫,他们决定联手变革,一旦体会过了活的温情,没人再愿意回到那片死气。
然而,怎么可能赢呢,区区两个人的力量怎么敌得过那些人族泰斗。
规矩、传统、先祖,那种种大义凛然的理由与借口,将他们一层一层的束缚。
当这一层一层的茧快要将他们勒死的时候,当他们决定不顾一切的时候。
申候反了,妖女误国,申候大义,挥军南下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