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你和雪忆都哥妹相称了,那我和你妈妈就没什么区别!”林母笑眯眯着表情有些腼腆的薛天衣,温声道:“听雪忆说,你家里就只有个爷爷了?来,薛天衣,你坐下来和伯母聊聊……”
“好……”
于是两个人坐在黄昏斜阳里,宛如一对母子般聊了起来,不一会儿,林雪忆从堂屋里搬出一张方桌,把做好的晚餐一一端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院子里居住的其他几户人家也相继开饭,大家习惯了把饭桌摆在院子里面吃,这样边吃边聊着,各种吃喝声、谈话声、儿童的嬉笑玩闹声,再加上院子四周狗儿的狗叫声,暮色中的老街区一带变的愈发热闹起来。
第二天是燕京国际珠宝展开幕的日子,薛天衣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做了一些早餐吃下后,带着几样秘密的道具,匆匆离开四合院,向燕京博物馆赶去。
昨天薛天衣观察的是燕京博物馆四周的地形,今天他准备到里面去探探情况,如果条件具备,他会在今晚采取行动,如果困难超出了预期,那就只能再另寻良机了,反正这次珠宝展有三天的展期,就算最后偷不到那枚号称本届珠宝展上最珍贵的“希望之星”钻石,薛天衣也没打算空手而归,珠宝展上珍宝多的是,只是蕴含的灵气差了一些而已。
擅长轻功身法、懂得易容术、精通缩骨功……薛天衣觉得自己如果生在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里,做一个偷遍天下的江洋大盗倒是不错,可是在眼下这个文明法制的社会中,自己却有点生不逢时了,偷窃任何一件东西,都要小心万分,谨慎万分,哪怕有一点差池,就可能会惹来一身的麻烦和祸事。
薛天衣起的太早,出来的也早,走在大街上时,街道上显得空空荡荡,清清冷冷,到了燕京博物馆前,发现那里大门紧闭,远远不到开馆的时间。
以往的正常情况下,博物馆都是在早晨八点开馆,鉴于今天情况特殊,七点钟的时候就有大批工作人员聚集在此,为即将开始的国际珠宝展做着最后一刻的准备,而只有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博物馆才会正式对外开放,接待八方来客的游览参观。
薛天衣在博物馆前无聊的徘徊着,直到几名工作人员异样的目光向他来,这才带着一脸善意的笑容走开,在附近的几条小街上闲逛着,等待着开馆时间的来临。
博物馆前面是一条宽阔大街,大街的对面是一条专卖小吃的胡同,站在胡同口那里,可以很清楚的到博物馆前发生的一切动静。
薛天衣在胡同口的一个早点摊前坐下,叫了一块钱一碗的豆腐脑,缓缓吃着,目光却始终不离博物馆大门左右。
八点之后,大街上的行人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整个城市又恢复了平时的生机活力,重现繁华景象,不断有市民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博物馆一带,准备参观即将拉开帷幕的珠宝展。
早点摊前不断有人坐下、有人离开,快到九点的时候,薛天衣正要起身付钱,忽然到两男一女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小胡同里闪现出来,然后一起坐到左侧的位子上,招手叫了三份早餐。
别人到这三人,只会觉得男的年轻帅气,女的青春美丽,但燕飞在意的却不是他们的容貌,而是他们现身之后,随之涌现出的三股强大气场。
走在前面的年轻女子轻捷如猫,跟随在后的两个男人龙行虎步,三人走动时,脚步不但出奇的一致,而且落地时全都无声无声,显然都具有一身极为高明的轻功身法。
三人似乎都修炼过某种强大的内息心法,六道目光清亮有神,坐到早点摊前后,随意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别人和他们的眼光对撞上时,都不自禁的把目光避开,不敢直视。
和普通人比起来,这三人无疑都是难以企及的强大存在,可是和薛天衣相较,他们却还有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