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点头道:“这种事情,不都是男人占便宜的吗?”
宁小妃道:“你那是封建思想作祟,总觉得男人和女人亲热,无论如何,都是男人占了大便宜!其实现在这个年代,无论男女,思想观念都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男女在一起亲热时,就是个相互取悦的过程,男人在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同时,女人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也占了男人的便宜?”
薛天衣觉得宁小妃的理论有些怪异,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不是女人,当然不会明白女人的心理。
“咱们吃什么?”薛天衣在男女之事上没什么经验,又觉得自己只是个中学生,实在不适合在这些事情上继续讨论下去,于是立即转移了话题。
“去城北,吃烧烤!”
宁小妃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但并不喜欢到高档的餐饮场所去吃饭,反而喜欢平民化的小吃摊、小饭馆,她觉得那里不但热闹,而且在那里吃饭的人也远比一些自诩上层名流的人要朴实可爱的多,所以她结交的朋友里,有很多是身份低贱的三教九流的人。
“老六烧烤”位于城北富人区与贫民窟交界的地域,每天晚上路灯亮起的时候,都是“老六烧烤”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老六烧烤”店老板姓甚名谁别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家中兄弟六个,他排行第六,所以经常光顾他这里的客人都叫他老六或者六老板。
老六夫妇生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初中辍学在家,帮着父母打理生意,女儿今年刚刚读高一,成绩好的很,是燕京十六中的尖子生。
老六夫妇和他们的儿子都是胖乎乎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给人一种敦厚老实的感觉,而他们的这个女儿却偏偏出落的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可人,有人开玩笑说老六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老六也不生气,只是挠着头皮憨憨一笑。
薛天衣没想到宁小妃居然会和老六夫妇是朋友,而且似乎关系非常的好,宁小妃称呼老六夫妇为“六叔”、“六婶”,而老六夫妇则直接叫她“小妃”,只是他们夫妇两人的神色间却是恭恭敬敬的,显然他们都知道宁小妃的身份。
吃烧烤当然还是在外面吃的感觉最好,所以老六一家人早就把店里的大部分桌子搬到了店门口的空地上,这时候已经有几桌客人围坐在了那里,吃喝笑闹之余,欣赏着深秋季节的夜空星月。
老六夫妇做生意很实在,无论客人点什么菜,他们都会给足分量,绝不会缺斤少两,斤斤计较,就连他们烤的羊肉串都比别人大上很多,这样虽然每一份菜赚的不如别人多,但用老六的话说,这叫“薄利多销”,客人们觉得他这家店不坑人,就会来他店里消费,客人们来的多了,钱自然也就赚回来了,而且还能博个好名气,把小店长久经营下去。
宁小妃似乎常来这里吃饭,老六夫妇对她的饮食习惯摸的清清楚楚,所以她和薛天衣坐到店外的一张桌上后,夫妇两人立即让过来帮忙的女儿泡上一壶好茶先送过去,又让儿子端去水煮花生、凉拌粉皮儿、麻辣海带丝等等宁小妃平时最爱吃的小菜。
他见跟随宁小妃一起过来的还有朋友,又亲自抱过去一箱啤酒,搓着手笑道:“小妹,您先喝着茶、吃点小菜,烧烤一会儿就好!”
宁小妃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道:“六叔,不用跟我客气,你去忙你的吧!”
薛天衣饶有兴趣的着老六的背影,着他一步步走开,忽然问宁小妃道:“他真是你六叔?亲六叔?”
“当然不是亲的!”宁小妃拿起一个水煮花生迅速剥开,硬是让薛天衣张嘴,然后丢到他的嘴里,笑着道:“老六以前跟着我爷爷混,和我爸的关系也不错,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离开了我们宁家。我哥说老六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让我没事多照顾一下他的生意,所以我就经常会带着朋友来他们这里吃饭。如果你和老六多接触几次,就会知道他是个好人,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善良的!”
薛天衣道:“他也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宁小妃一怔,道:“你说老六不简单?他哪里不简单了?我只知道,他很会杀猪宰羊!”
薛天衣笑道:“杀猪宰羊的时间久了,刀法就会很好,所以你这个六叔杀人肯定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