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湿热的吻,时而温柔、时而激烈,从耳垂开始,遍布全身……
醒来时,天已擦黑,男人似乎早就起来了,身边的被窝摸着有点凉。
盈芳支起胳膊看床边柜上的石英钟。
“呀!四点了!”
“不急,晚饭还早。”向刚掀开门帘走进来,身上穿着单薄的旧棉袄却还在冒汗。
“我把囤着的柴禾都砍好了,扎成小捆叠在柴房,要用了一捆捆拿就行了。方才师娘派海洋送来一碗水饺,说是今儿要守夜,晚饭索性迟点开,让我们先吃几个饺子垫垫肚子。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喊你。这会儿饺子怕是冷了,我去热一下。”
“我来吧。看你满头大汗的,赶紧拿热水擦一擦,里衣湿了就换下来,别着凉了。”
盈芳边说边要坐起,被向刚按住了。
“出点汗怕什么,我都习惯了。倒是你,刚醒别马上出去。棉袄套上坐着别动,我先把饺子热上,擦了澡咱们一块儿吃。”
向刚的手脚一贯很快,打来热水、快速地擦了个战斗澡;换上干净秋衣、套上棉袄,再把脏水倒掉、地板捻干,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澡擦好,灶上的饺子也热好了。
“来,趁热吃。”
向刚托着茶盘坐到床边,示意盈芳就这么吃。
盈芳哭笑不得:“别把被子打湿了。”
新婚用的龙凤双囍被,被面可是绸缎的,沾上汤渍油污不得心疼死。
“我会小心。”向刚拿筷子夹起一只元宝状的白菜肉馅水饺,喂到媳妇儿嘴边。
盈芳嗔睨他一眼,倒也没拒绝。张开小嘴秀气地咬了一口。
下一秒,她呆住了,对面这家伙把余下半只水饺吃了。
“听说夫妻俩共吃水饺,能幸福一辈子。”男人一本正经地说。
“是、是吗?”
“我有骗过你吗?”
盈芳眨眨眼,好像没有。
男人的耳垂微微颤了颤,随后继续投喂。
二十来个香喷喷的白菜猪肉水饺,被小俩口你一口、我一口分食干净。最后连饺子汤都喝完了。
吃饱喝足,盈芳靠在床头揉肚子,向刚则把碗筷拿去灶房洗干净。
回来问她:“这下暖和了吧?起来穿裤子不怕冷了。”
敢情是怕她冻着才让她坐在被窝里吃饺子的啊。
盈芳偷瞥他一眼。
谁曾想人前不苟言笑的向副营长、哦,不,现在该称呼为向营长了,私底下竟是如此体贴入微的一个人。
被她赚到了不是么?
“想什么这么出神?”向刚见她傻愣愣的,坐到床头捏捏她脸,“脸这么红,没发热吧?”
“没有啦!刚吃完身体有点发热而已。”盈芳回过神,推说要穿裤子,把他撵去外面收衣服。
“你明天走,行李收拾好了吗?”穿戴整齐,盈芳开门出来,外面的空气要比屋里冷得多,搓搓手,跑过去帮忙收晾衣架。
向刚笑瞥了她一眼:“我以为媳妇儿会帮我收拾。”
逗她而已。不就衣服鞋袜么,早收拾好了。
盈芳红了红脸,却当真了。待晒着的东西收进屋,利索地收拾起他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