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害怕小金,还是担心盈芳报复,小猴儿隔了七八米就不再往前了。
把竹筒放在地上,回头朝盈芳吱吱叫了几声。
随即长臂一抓,借力使力,荡秋千似的,转眼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老金嗅着鼻子,绕着竹筒兜了两圈,舔着舌头朝盈芳汪了一声,好似在说:这东西能吃。
能吃?
盈芳好奇地走过去,拿起竹筒一看,这是泉水?唔,不像。凑近了闻,似乎是酒,可又带着一股浓香的水果味儿。
莫非是果子酒?
可那小猴是从哪儿淘来的这东西?
老金前爪搭在盈芳的胳膊上,舌头在竹筒上一舔,似乎很想尝尝。
“这可能是酒啊老金,你不能喝的。”盈芳笑着举高手里的竹筒。
见过馋肉的狗,没见过馋酒的。真是随了训练场上那帮大老爷们的脾性,闻着酒香就想干杯。
“呜……”
老金卖起萌,盈芳哪里招架得住。
最后,摘了片阔叶子,往上倒了一点小酒,让它舔几口解解馋。
看它砸吧的享受样儿,盈芳忍不住就着竹筒也呡了一小口。
好酒!
杏眸瞬间晶晶亮。
不过瘾,又呡了一小口。
“呜……”
老金凑过来还想分一杯羹,盈芳只好又倒了一点给它。
看着一人一狗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树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小猴儿迫于威压孝敬的猴儿酒,缠着树梢一摇一摇放飞心情的金大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俩酒鬼!
“剩下的不能再喝了,带回去给刚子哥尝尝。”盈芳躲过再次扑来的老金,晃了晃剩下的半竹筒酒,打着小酒嗝说道。
听到向刚的名字,老金硬生生收回悬于半空中的爪子。
“丝丝——”
这时,小金突然跃下树梢,盘在盈芳肩头吐了吐信子。
“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在离他们不远的山头炸响。
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要下雨了。
盈芳赶紧背起竹筐、挎上竹篮,匆匆往山下跑。
“嗷呜……”
老金大概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惊了一跳,炸毛似地飞奔在前,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回头等盈芳。
出于安全,这回走的是山道,时而平坦时而陡,但总的来说,比上山时挑的那条无人小径好走多了。
小金替她分担了大部分重量,跑起来丝毫不觉得累。
可大雨说下就下,不等他们跑下山,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