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终于回来了。
盈芳提着的心刚要落回原处,抬眼瞄到它身后跟着的东西,蓦地,心又吊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头和老金一般大小的……狼。
且看它俩的互动,多半是一头母狼。
盈芳喉口颤颤,快速抱起脚边兀自玩耍的小狗,往溪涧方向挪了挪。生怕母狼突然发难。
没成想,怀里的小狗,看到母狼,“嗷呜”一声,欢快地窜了出去。
母狼蹲下身,抬起前脚掌,亲昵地拨拨小狗的脑袋,随即低头舔舔它的毛发。
小狗享受地四脚朝天、露出肚皮哼唧。
老金则傻兮兮地蹲在母狼旁边,看小狗卖萌。
看上去,俨然“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盈芳脑袋里有根弦貌似“嘣”地一声断了。
后续怎么互动的,她没印象了,只知道意识回归原位时,老金和母狼已经告别,她也已在返程途中。
小狗……哦,不、确切的说是小狼狗,由老金驮着,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老金亦步亦趋地跟在盈芳身边,不时地呜咽一声,像是在解释什么。
盈芳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打算把“私生子”扶正了?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和……咳,和那头母狼勾搭上的?”
盈芳揪了揪老金的耳朵。
小狼狗忽地炸毛了,瞪着盈芳的手,似要扑上去撕咬。
盈芳讪讪地收回手。
老金扭头舔了舔“孝顺儿砸”的前腿,又踱到盈芳脚边蹭了蹭女主人的裤腿。
小狼狗仿佛懂了,嗷呜一声,竖起前腿,收起利爪,友好地碰了碰盈芳。
盈芳看着小家伙跟变脸似的,瞬间炸毛又瞬间恢复软萌,内心仰天长啸: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小金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特意抚慰她受伤的心灵,回去时带她走了一条没什么人迹的路,在隐蔽的草丛和树丛底下,发现了不少野鸡蛋。
盈芳感慨万千,莫非这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老金带着小狼狗也找到了一窝,兴奋地齐伸爪,大的把几颗蛋当皮球一样拨,小的有样学样,结果蛋碎了,淌出黄白的蛋液。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最后老金被儿砸软萌的小眼神打败,无辜地看看盈芳,末了扯扯她的裤腿呜呜呜。
敢情还委屈上了。
“好啦,不怪你,你是无意的。”盈芳无奈地拍拍狗头。
这家伙才松开她,继续驮着宝贝儿砸肆意撒野。
看到它如此幼稚的一面,盈芳莫名想,老金一把年纪有了后代,大概、可能、也许,很开心吧?
盈芳给小狼狗取名金牙。
其实更想唤它狼牙,可不就是狼嘴里吐出来的肉么,哼哼。
小狼狗貌似很喜欢这个名字,围着盈芳撒了会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