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合力抬起野猪,精神亢奋地往向刚家走。能不兴奋嘛。抬的越是重,分到的肉就越是多。
被倒挂在扁担上的野猪兄,很想扯一嗓子:“特么问过老子的意见没?!老子不服!”
这个点,恰是收工、回家吃饭的时候,三三两两扛着农具往家走的社员可不少,看到他们抬着一头野猪回来,先是吃惊,待问明情况后,不禁满心羡慕。
早知道能跟着向刚猎到一头大野猪,说什么也不蹲在桥头扯嘴皮子了。
少唠几句闲嗑,能分到多少斤肉啊。
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工夫,近山坳大队几乎人人都知道向刚一回来就猎到一头大野猪,呼啦啦地涌去他家看热闹,晚饭都顾不上吃了。
有先见之明的,手里还抱着食盆或是提着水桶,里头装着自家富余的口粮或是黄鳝、泥鳅等渔获,想问向刚兑几斤肉解解馋。
盈芳睡了一觉醒来,听爹妈说,男人出去了,不由纳闷这个点了不在家等吃饭、跑出去干啥?
萧老爷子和张有康老俩口待日头下山后也先后脚到了,坐在泼过井水的院子里摇着蒲扇唠闲嗑,唠得正起劲,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吵架,相反好像是哪家办喜事,笑闹声不绝于耳,就差敲锣打鼓了。
“我去瞧瞧,没听说谁家这几天有喜事啊。”张奶奶疑惑地嘀咕,随即迈开小脚想出去看个究竟。
才来到院门口,就见毛阿凤脚下生风地跨进来,大着嗓门激动地喊道:“老婶,咱们又有口福咯!你那能干的徒女婿和村东头的大伟强几个人联手把一头跑下山拱庄稼地的野猪给活捉了,这不正往家走来。我男人又有活干了,嘿嘿,别的不要,回头割块猪头肉给我就满足了……”
“啥?小向又逮野猪了?”
老爷子几个坐的离院门并不近,但谁让毛阿凤嗓门大呢,听了个七七八八,禁不住起身走过来。
“可不,就快到桥头了,我先来和你们通个气,这就喊我男人去。哎呀老婶你们还愣着干啥,快去烧热水、架锅灶呀!”
张奶奶这才回过神:“哎,好好好!这就烧水、架锅灶。你快让阿勇过来,杀猪场面还是他最拿手。”
“行。”毛阿凤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盈芳等人听着屋外的动静似乎大部队马上就到了,赶紧分头把院子收拾了。
晚饭桌挪回堂屋,院子里要杀猪,还得垒口临时土灶给猪褪毛。
“金毛?你怎么躲在这儿?”
盈芳帮忙挪开几把椅子,蓦地发现垂头耷脑缩在柴房侧面的小金毛。
“老金呢?你不是跟着它上山玩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它们爷俩呢?又想夜不归宿?”盈芳叉着腰无可奈何。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