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此话一出,全场不由一静。只有眼前几人浑身颤动,却是被气的。如若不是之前沈从已现出卓强实力,他们恐怕早已动手,哪还能让沈从在这猖狂。林青晖在担架上也被气的不轻,不过也只能瞪着沈从,其他没受伤的都打不过沈从,更别说如今的他。
“那你可告诉我,林师弟这手上伤势是如何来,难不成是他自己撞到不成!”李观脸上露出嗤笑。
“手上伤势确实是我所为。”
“那你刚才还说,你们未成打杀,这不是睁眼瞎话吗!”李观似乎找到攻击点,整个人气势一下升到最高点,“之前无证据,你就否认,如今证据俱在,你无处否认了吧!”
沈从不由一笑,“我从来不曾否认过,师兄指责却是不对。”
“你个无耻小儿,前后话语矛盾,还想否认不成!”李观大声吼道,周围的人也不由露出鄙夷神色来,到这样地步,竟还想抵赖。
沈从不由一笑,转头看着周围之人,“那日,我记得有许多师兄弟见过我,不知可否讲解一番当时情景。”
“不用他人,那日我就在。”李观上前一步,气势已然达到顶点。
“那劳烦师兄说下,那日我是如何与林师兄打杀。”沈从行了一礼,李观嘴巴一撇,对于沈从很是不屑,无关其他,事到临头还不承认,这样之人最为低贱。
“李师兄,拆穿他,让他哑口无言!”周围有人大声喊道。
李观点头,当日场景在脑中浮现而出,林青晖一拳重招打向沈从,沈从避过。这个场景李观自然不会说出,而下个场景,则是两人在那闲聊?
脑中画面让李观不由一怔,林青晖出完重招之后,两人似乎真的在原地闲聊,并无你来我往的打杀。唯一出招的,反而是林青晖的偷袭,以及沈从勉强算是防御的招式,抓住林青晖的手臂?
这场景连动手都算不上,更别谈打杀这字眼。
“李观师兄,你快将那日场景还原,让他无话可说!”有人在催,但李观嘴巴张了一下,却不知该说什么。那日场景,还真的不算打杀,反而理亏一方在林青晖身上?
场中有几人面容也变得古怪,却是那日也在场几人。他们回忆起那日场景,竟挑不出沈从的刺。之前不细想,只被林青晖今日惨状所蒙蔽,以为那日争斗激烈,不曾想两人连正式对招都不曾有。
既然不曾对招,如今伤势为何会这样严重?难道关键在于,沈从抓住林青晖手臂的那一下,里面有阴寒古怪气劲?但手臂之上只是重力所伤,无其他古怪气劲。
“不知李师兄可曾想起,我那日是否打杀?”沈从微笑道,如果眼前这人昧着良心,那沈从也可将自己良心也昧着,将所有人处理一番。
李观脸色由白到红,又从红到白,“你那日虽不曾打杀,但林师弟手中伤势却是你所为,这点你之前也承认!为何下这样重手,你们本无那样大的仇恨!”似乎找到道理,有些颤抖的声线渐渐稳定。
场中一静,众人不是傻子。李观这话语已经变相承认,那天确实没有大肆动手,那之前指责越重,如今打自己脸颊也就越发响亮。一些给仇恨蛊惑来,而根本不知那日事情的弟子,不由向外圈走去,他们已不想摊这浑水。
本已气势汹汹的气氛骤然卸掉大半,聂肖眉头不由一皱。但沈从刚才处理步步为营,根本不予他们反应。如今即便想要补救,却也来之不及。他聂肖虽然在记名弟子之中颇有声望,但没到只手遮天。大部分人也只是敬他,而非惧他。个人心中有各自的心里底线在那头,聂肖无从掌控。
“我与林师兄确实无太多仇恨,如真有仇恨,也不会这般处置!”沈从俯身细看林青晖伤势,想要伸手查看,却被林青晖一缩而回。
“你要作甚,还要加害林师弟不成!”旁边有人大声喝问道。
“我要加害,只会一刀解决,怎会弄这般麻烦。”沈从抬头看着那人,“你觉得,我会弄这样伤势,让你们来找我问责?”
那人表情不由一窒,这问题太傻,打人最佳向来一招解决,无法彻底解决,就不会留下深仇,特别是对门内弟子。像林青晖这种卖相恐怖,又能留下证据的伤势,稍微有些脑袋之人都不会选择,实在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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