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悦的脸色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倏地就跟石裂一般地僵住了。傻了好一会儿，猛然转过身追了上去，抓住慕容延的一条手臂：“你，你就当真对我这么无情吗？还是说，还是说你还在怪我当年……”

“看来二小姐你比较健忘啊。”慕容延轻飘飘地打断万悦的话，也不回头，“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本王有所冒犯。你堂堂万家千金，动不动就对一个有妇之夫拉拉扯扯，不太合适吧？”

万悦的手劲微微地松了，随后，眼神一定，手又重新握紧了他的手臂。

“当初，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怪我……”

“说你健忘，你又似乎很喜欢提起过去的事啊。”慕容延总算回过头来，但看着万悦的目光有如寒箭穿心：“二小姐，你该记住，本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当年既选择背叛了本王，本王姑且念着你的一点情义放了你一马。你就该识相点，知道缄默，静悄悄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王跟前出现，数次提起过往。你这是在暗示本王，果然应该为着当年的事好好惩处你吗？”

他说出的话字字戳心，认真的根本看不出一点虚假，万悦浑身忍不住一颤，原本握紧他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

“你心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

万悦颓然低下了头，不甘心地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