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笑道:“太客气了,你请我喝酒,我帮你挡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不上什么谢不谢。”说完,转身虎爪一探,照着陈言芳的后颈拎了起来,打开大门向外一抛,准准的落在垃圾袋上,再把陈泉也如法泡制,拍了拍手笑道:“现在清静了,咱们接着吃。”
严静和兰兰都看傻了,见他拎着个大活人就像拎袋水果似的毫不费劲,更被他的雷厉风行的作风给震住,两姐妹都互视一眼,觉得很是解气。俩人自打回到中州之后就没少受过他们的闲气,每次都盛气凌人的模样,瞧见谁都不顺眼,口中更是骂骂咧咧的,严静背地里哭过好几回。
兰兰最先回到餐桌上,她不是为了吃东西,而是把烧鸡的鸡腿夹起,稳稳的放在张晓凡的碗里,奶声奶气地道:“哥哥,请你吃鸡腿。”
张晓凡很是开心说道:“兰兰真是懂事,那哥哥就不客气了。”拿起鸡腿就咬上了大口,皮香肉滑,香辣适宜,味道十分不错。
“你也吃一个,味道很棒。”他也夹出另外一个鸡腿放在小丫头的碗里。
小丫头开心的咯咯直笑,今天她非常高兴,晓凡哥哥把坏人打跑了不说,还把自己给他的鸡腿也吃了,心里甭提多开心了。更有意思的是,夹出去一个又还回来一个,不多不少还有得吃。
严静见了两人乐呵呵的表情,也隐藏下心中的阴霾,举起酒杯感激道:“晓凡,今天的事情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在场,也许我和兰兰都得遭殃。”
张晓凡放下鸡腿,佯装不悦地说道:“你老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们都是朋友,不帮你还能帮谁?兰兰我也喜欢,我姐更是喜欢,要是被她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怕是会亲自过来教训他们一顿。”
话虽如此,但严静还是不免多提了一句道:“我大姨和舅舅他们都不好惹,就怕他们心有不甘,事后找人报复你。待会儿还是早点走,如果他们找不到你人,这事就会不了了之的……”
张晓凡一口把酒给干了,火热的气息在胸中荡漾着,威胁的话他从小学就听人说过,每回结果都是一样。见她还要再说,直接摆手说道:“静姐,咱们今天坐在这里,有些话我也不怕和你说开了。中州是我老家,打从我爷爷加入红军闹革命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虽不说根生地固但也无灾无祸。我打小就淘气,经常和社会上那些烂仔动手打架,差不多都是大师兄帮我给摆平的。”
他重新满上杯酒,接着说道:“尚德堂数十年里活人无数,无论是黑白两道场面上的人物,还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平民百姓,大多都受过堂里的恩惠。我们家老爷子说过,咱们习武之人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可恃强凌弱,但是眼见事有不平又力所能及之下还不出手帮上一把,练这身功夫来干什么,难道真为了强身健体不成?”
严静嫣然一笑,这时她也听出话里话外的含意,放下心头的大石,陪着张晓凡喝了些酒。陈年的白酒劲头很足,后劲特别的强,严静平时滴酒不沾,就算和同学朋友吃饭也是喝果汁,眼看着张晓凡杯杯白酒下肚神色依旧不变,便学着轻抿一口。
“咦,这酒挻香挻醇的,好像还蛮好喝的呀?”严静惊讶地说道。
“陈年佳酿口感本就纯正,又藏了这么些年,自然香气怡人。不过你可别多喝,这玩意喝起来挻过瘾,后劲大的吓人。”张晓凡边吃菜边说道。
兰兰早就闻见了酒香,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张晓凡,希望他能把杯中的白酒给她尝尝鲜。
张晓凡呵呵一笑,说道:“若是低度酒还行,这玩意都变稠了,劲太大,如果你不怕把脑子烧坏了尽管喝。”
兰兰吓得缩了缩脑袋,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摇头道:“我才不要做傻子,老师都说我聪明呢。”
张晓凡和严静闻言一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