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们就这样退缩了,那么以后的发展也就无从谈起了。”王森很理解唐婉容目前的心情:她是女人,无论事业做得多大,她的一颗芳心总是羁挂在家庭上,在没有遇到他的时候,她可以毫无牵挂的去闯去拼,去和唐子强斗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见过了秦巧慧是如何失去刘能的故事之后,唐婉容对身边这个疼她爱她的王森更加依恋,她害怕哪一天两个人也会重蹈秦刘二人分道扬镳的覆辙。
王森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忍不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摩挲,唐婉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些都建立在一个“可能”的基础之上,王森打断她的话,双手扳着她那泪眼含珠的面容,笑道,“婉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的,因为……”王森险些把自己拥有灵能的事情说漏了嘴,惹来瑞亚的一顿大嘴巴。
“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讨好妹子!我叫你泄密!”瑞亚拎着鞋底啪啪的狠狠揍了王森一顿嘴巴,在唐婉容的眼里,王森的脸以看得见的速度肿起来,她觉得好奇,哇,一贯后脸皮的小森森竟然也会脸红了。
“我向你保证,这辈子要对你负责,要对我们未来的孩子负责,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王森找到了一个借口,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张他二大爷给他算过的命签,“二大爷给我算的,说我能活到八十岁呢!”
“这个东西……”唐婉容拿过那张鬼画符一般的纸张,翻过来调过去也看不明白,王森一把抢过来,“听过二大爷给我大哥算命的故事么?我来给你讲讲,那年我刚上高一……”
王森的二大爷在四柱算命上颇有研究,曾断言王森的大哥在零二年就要结婚,可当时已经是晚秋,距离零三年的春节只剩下不到三个月,包括王森当时还健在的父亲在内谁也不信,可在过年前的两个月,就有媒婆前来提亲,结果大嫂一见面就相中了这个面瓜,火急火燎的办了婚事,婚礼正定在腊月二十四那天,距离过年只差五天了。
“哦。”唐婉容被这个火急火燎结婚的故事听得傻掉了,女孩子嘛!总是对婚姻有一种美好的憧憬,王森见已经差不多说服了她,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有一个可以聆听自己的人,真好。
“那有空你让二大爷给咱们算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唐婉容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我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真是羞死人了。
“我觉得现在就不错。”王森嘻嘻笑着把柔弱的唐婉容压在身下,一双手不老实的活动起来。
“不要啊又来了!”唐婉容惊声喊道,但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樱唇之上,屋子里有一种暧昧的气息慢慢弥散开来,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汤局长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光秃秃的脑门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软塌塌的头发,好似贫瘠的盐碱地上顽强生存的碱蓬草,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仿佛给大号酒瓶套了件紧巴巴的商标,看着都让人难受,猩红的领带皱巴巴的,貌似是用水洗过的,比小学生的红领进还要邋遢。
招标会还没开始,汤局长正忙里偷闲用手指抠鼻屎,他满足的看着白纸上放着的好大一块鼻屎,满意的笑了,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好久没有这么大块的了。
上午九点,关于铁北二路到新建北路之间这块原车轮厂厂址及附属职工宿舍地皮的竞拍正式开始,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叫隆都地产的小公司,他们的实力并不强,但是依旧打赌楼市近期回暖,所以准备多拍下两块地来,为以后做准备。
其他的地产公司走马灯似的轮番上场,只有唐风集团和刘氏集团始终按兵不动,唐风集团的代表竟然不是王森,而换成了大家眼中的叛徒的刘能,秦巧慧作为他的副手,正紧张的看着台上的竞标演说,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巧慧,冷静,敌人并不比我们更轻松。”刘能总见到王森这样做,当然王森摸的是唐婉容那种一级大美女,自己的这个秦巧慧能算得上二流吧!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女追男,有时候并不是件靠谱的事情。
秦巧慧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变了心意,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推开刘能的手,这让刘能很高兴,对接下来的演讲充满了信心。
“下面有请唐风集团代表刘能先生做竞标演说!”主持人拉着长调说出这个名字,刘能站起身,回头冲秦巧慧微微一笑,大步走上了主席台。
刘能演讲完之后,压轴的就是刘氏集团了,刘氏集团派出的这名代表年岁不大,却是伶牙俐齿,从来不拿演讲稿,对本公司的优势及对铁北地区未来的发展规划侃侃而谈,谈到最后,一直坐在台下的刘能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有建筑经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