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阿忠叫来了。
“小主子呦!~你看这要是你母亲知道你在这儿给他上『药』,肯定还是要责罚的。”阿忠惊呼状,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也是,在他眼里,如果有什么事情违背了母亲的吩咐,那就是不得了的事儿了。
“没事儿,我担着。你把这个『药』给你儿子涂上吧。就用那热水先把衣服和血渍拨开。”
说罢,我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走了回去。
回到房里,我还特别不好意思地想了想烈的身材,很不错英雄无敌之超级农民。
养伤的日子,母亲每天都来看过我一次。但是时间已经把我曾经对母亲的喜爱弄得变了质。我依然很想像原来一般唤她娘亲,依然很想像原来一样在她的膝前绕来绕去。依然很想做那个快乐的诺冉裳。可是我知道了太多这表面背后的故事。
是不是每一个浮华的家里都有这样的故事呢?
朱户门前,有多少人羡慕着。
他们是羡慕朱户,还是羡慕这样的故事?
时间带着我们走了很远,比远还有遥远。
唯独想到烈的时候,我能笑出来。这是我的童年唯一能够让我笑的事情了。
我的话开始变得很少。
有很多话不必说,有很多话说了又能怎样。
朝朝暮暮,日落日出。
几日后,母亲说父亲让我去一同用膳。
我坚持说伤势还重,便没有去。
听说那日吃完饭,父亲便带着诺然回到六娘那里去了。
母亲因此还颇为伤心地对我说:“就连这点事情你都不肯为我做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一个男人,他只是一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
说得透彻些,如此而已。
我想父亲如果想留下,是没有什么可以拦得住的。既然他走了,那么便让他走吧。
有些东西注定了的,留下,或者遗忘。
父亲走后,母亲很伤心地哭了。
我知道她的伤心,但这才是事实。她也许只是骗骗自己罢了。
原来都是烈去寻我,现在变成每天我去探望他了。
可是他每次看到我总是会脸红些。
伤口处理完之后,他的伤好的也快。总算是没有伤到骨骼,皮肉伤。
烈渐渐地能够下床了,我们说的话也变多了。
我总是担心他会留疤。
可是烈说:“没有关系的,就算是留疤了,也是因为你留下的啊。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不以为然。
云曦国里面,很少有我们家买不到的东西。
我吩咐了下人到处搜罗那些治疗伤势的『药』。连同那些护肤品一并地买了回来。
这些我都塞给了烈,也不知道他用没用。
作为主子,我的心意罢了。
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够为他做的也就这么多。
烈的笑容很好看,好像整个屋子里都是春天似的。
如果说我是杏花树下长大的,那么他就是一直在杏花树旁边。我们称之为——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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