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了小指,指甲上涂着的蔻丹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陛下都已经特许我在宫里佩戴面纱,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妧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小指上:“如果我不小心用这枚指甲划破了你的手腕,那么,七天之内,你漂亮的脸上就会生满黑疮,怎么样,要试试吗?”
傅萦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奋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看到震吓的效果已经达到,傅妧眸底才掠起一丝笑意,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她眼眸微抬,语意嘲讽道:“看上去,着急的似乎不是我呢。”
傅萦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一句话没说就踢开凳子向门口走去。傅妧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傅萦,会是那个指使人在香炉里动手脚的人吗?如果是她,那这次她找上自己,难道是想嫁祸给太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傅萦的心思未免也太简单了吧,虽然她是太子举荐的人,但仅凭她的一点证词,也很难让人相信一切就是太子做的。
她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手段去帮元洵,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除了将自己置于陷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之所以现在还在和傅萦虚与委蛇,不过是想借助她的力量见到元灏罢了。
现在元灏的情况,似乎并不容乐观。不管元恪的政绩如何,他始终都是一个皇帝,对继承者的人选有着决定性的权力。元灏并不得他的欢心,已经是失尽先机,尤其是这段时间,还不断有朝臣弹劾他对太子有不轨之心,简直是举步维艰。
抛去皇位之争不论,她想见元灏,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元澈受伤的真相。如果是元洵……如果真的是元洵,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那是元澈,曾经在浣衣局的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他曾用笑容温暖过她,与元灏的刻意回避形成鲜明对比。在某种意义上,元澈飞扬跳脱的个性很容易让她想到萧衍,只不过,他比萧衍更要洁白一些,因此,也更加脆弱。
他并不像萧衍那样,有保护自己的实力,所以很容易被人利用,最终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是整个南楚皇族中,最洁白无瑕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人也被阴谋毁掉?
傅妧闭上了眼睛,让心中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