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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四五)单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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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跃下断崖,听得身后呯地一声响,不用回头就知聂宇平跟着跳了下来。

她苦笑一声,停步回头:“布阵之人是我朋友,没有恶意,先生只管安心在此等候。”

隆冬时节,外面银装素裹,此地却是鲜花怒放,繁花似锦。

聂宇平不是初七,自然知道阵法的厉害。

眼睁睁地瞧着她分花拂柳,转眼便消失在了花丛之间轹。[]毒妃狠绝色45

他心中暗凛,仔细打量着周边景物,寻找破阵之法。

可他只学了点皮『毛』,并不精擅此道,瞧了半天不得要领,只好捺着『性』子等她回来。

杜蘅出了阵,一眼就瞧见慧智盘膝坐于草坪上,十指扣成两朵兰花,分别搁在双膝上,身姿修长,宽大的灰『色』袍子穿在他身上,格外的清逸脱俗粞。

她下意识地停步,视线在他清俊的五官上逡巡。

眉目如画,优雅完美得找不到一点瑕疵,皮肤细白如瓷,吹弹得破,衬得红唇越发艳如涂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南宫宸的五官其实生得也极美,并不输给他,可惜眉眼间总带着股竣冷狠戾之气,缺乏他这股清峻峭挺,不染纤尘的纯净气质。

她不禁叹息。

这么精致美丽的五官,怎么可能遗忘呢?

“傻站在那做什么?”慧智缓缓睁开双眸,恰若黑夜中突然照进一道月光,盈盈美目,光亮如星,温柔地注视着她。

杜蘅偷窥被撞见,飞红了双颊,讪讪地走了过去:“师傅在练功,不敢打扰。”

慧智也不戳破,含笑望着她,声音润泽如泉,温柔得能让人溺毙:“上次布置的功课,做完了没有,有没有不懂的?”

“咳,”杜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移开视线:“还好。”

慧智狐疑地瞅她一眼:“你还好吧?”

他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奇怪,只觉今天的她,较平常有些许不同。

似乎,少了些大方爽朗,多了几分不安和……扭捏?是扭捏吗?

他皱眉,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与她的表情相匹配的词语九重紫。

她的目光闪烁,一直不敢直视他,又总会乘他不备,偷偷地打量着他。

又不是那种他在前来进香的香客脸上惯常见的贪婪,惊艳……反而更象师兄在面对两副相差无几的罗汉图,做出决定之前的举棋不定,再三比较的苦恼模样。

慧智本能地认为她遇到难事委决不下:“需要我帮忙吗?”[]毒妃狠绝色45

“呃~”杜蘅咬着唇,委婉探问:“师傅小时候,可曾去过清州?”

“为何问这个?”慧智微愕。

“因为我是清州人士,当然想知道师傅有没有去过嘛~”杜蘅含糊地道。

慧智很认真地想了想,歉然作答:“我幼时便跟着师傅云游四方,去过的地方多不胜数,是否去过清州,还真不知道。”

杜蘅一听,忙追问:“几岁?”

“二岁多不到三岁的样子?”慧智耐心地回答。

杜蘅茫然:“这不对啊~”

玄谭在顾家的善堂住了三年,其间可没带过徒弟。

难道,玄谭不是慧智的师傅?

可是,少年时的慧智与现在虽已有很大变化,但大致的轮廓却绝不会错。

他分明,就是当年跟随着玄谭来顾家的那个绝美少年!

“哪里不对?”慧智一头雾水。

“你有几个师傅?”杜蘅想到另一个问题:“我是说,出家的师傅,不是指教你武艺或其他本事的师傅。”

“我就一个师傅。”慧智越发糊涂了。

“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杜蘅急了。

若他只有一个师傅,那玄谭在顾家的那三年,慧智在哪里?

“阿蘅,你没事吧?”慧智眼中隐隐含了一丝忧虑。

“你师傅,法号叫什么?”

“了然。”

杜蘅不死心,又问:“你确定,不认识我外祖?”

她那时只有四五岁,懵懂无知,但慧智有十岁左右,应该懂事了,顾洐之又是个颇有名望之人,若去过顾家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该不认识。”慧智犹豫一下,摇头。[]毒妃狠绝色45

杜蘅敏感地捕捉到疑点,立刻追问:“应该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得过一场大病,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慧智歉然地道:“不过,清州距临安何止千里?且,顾老先生声名远播,若与我相识,师傅不可能字只不提。所以才说应该不认识。”

“忘了?”杜蘅大吃一惊,脱口惊嚷:“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

“对不起,”慧智神『色』局促:“这事对你很重要吗?要不,我去找师傅他老人家再仔细问问?”

“你师傅,”杜蘅忽地想起一事,捉着他的衣袖,急急道:“是不是又高又胖,皮肤很白,笑起来颊边两个酒窝,很象弥勒佛的样子?”

“呃~”慧智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很不好意思地道:“师傅又黑又瘦,不苟言笑……”

“那,你可听过玄谭法师的名号?”杜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权财最新章节。

这一回,慧智连话都不敢答了,清清亮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歉意。

杜蘅嗒然若失,呆坐在石凳上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满怀希望而来,一心以为通过慧智,就能找到玄谭,然后便能打听到外祖当年的事情,从一团『迷』雾中走出来。

谁知慧智居然失忆!

玄谭跟慧智竟然毫无关系!

不管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今生的轨迹,都象是兜头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阿蘅,你怎么啦?”慧智一脸担忧。

“没事,”杜蘅霍然而醒,慌忙站起来:“我得回去了。”

“阿蘅~”慧智见她笔直朝着断崖走去,满眼骇然,忙将她拉住:“这边。”

“哦!”杜蘅拍拍额头,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我真是糊涂了~”

慧智没有吭声,目送她象一缕游魂似地走出自己的视线,心中那丝隐藏的不安,开始扩大,发酵……

杜蘅从阵中出来,带了聂宇平回到静安寺,直到坐上回程的马车,一路沉默不语。

紫苏见她表情凝重,和白前两个肃了容,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谁也不敢打扰。

汲取上午的教训,这回聂宇平走在前头探路,远远见路中卷着一团棉絮,心中起疑,飞马过去一瞧,才发现竟是一个女子倒卧在路中。

他忙打手势,命马车暂停,跳下马背,将那人小心地翻转过来,见她满面青紫,忙伸了手指到鼻间一探,隐隐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

“什么事?”白前撩了帘子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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