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告诉她自己:“我不能再和他一起。我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但愿我能还清。那些不属于我的。让他再不要受一点点的痛苦......”
终于。她从凤兰的怀中滑趴在了床上。沉沉的晕了过去。再沒有力气说出一个字。
“茗儿。”又痛又急的凤兰紧紧抱住她。抑制不了心中的难过。亦不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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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推开门。立即迎面扑來一阵浓烈的酒味。
“搞什么。”他嘀咕着走上前。却沒在客厅里见到萧晨的身影。
“在哪儿啊。”他一边用目光四处搜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边大声叫道:“别告诉我你在借酒消愁。这招数也太老了。老兄。”
循着越发浓烈的酒味。他在餐厅的酒柜旁找到了萧晨。只见他的衬衣敞开了三颗扣子。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头。眼神飘忽。神情呆滞。更重要的是。餐桌上放了十数个空红酒瓶子。
很显然。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我沒有借酒......消愁。”不错。还能说话。说话时舌头也沒打结。
“好。你不是借酒消愁。是借酒浇愁。行了吧。”
韩琦头痛的抓抓头发。将他从医院带來这里。用的是放松心情的名义。这下回去怎么跟萧伯母和医生交代。
“拿來。还想喝呢。”他抢过萧晨凑到嘴边的酒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萧晨笑了笑。笑中带着苦涩。“韩琦。你说。这酒怎么就不止痛呢。”
“痛。”韩琦紧张的低头。“你哪里痛。”
目光飞快找到他的假肢与伤口结合处。果然。新包的纱布又透出了点点血渍。
他这才出去多久的功夫。怎么又开始渗血了。
“李维森这个王蛋。我非把他大卸块不可。”韩琦咬牙切齿的骂完。赶紧拿过外套给萧晨披上。“走。咱们回医院。”
萧晨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用了。韩琦。别去医院。”他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像孩子般无助:“医院沒有『药』......沒有这里的『药』。”
他低头。双手用力的摁住了心口。
韩琦只觉喉咙一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心里更窝火。“我艹。”他冲旁边柜角使劲一踢。“白小姐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來呢。她的心是不是肉做的啊。虽然说你现在那什么是吧。她想嫁给别人可以啊。咱们沒人拦她。但有必要捧一个踩一个。踩住了还得蹂上几脚。蹂得人生不如死。她就爽了是不是。语文老师死早了吧。‘和平分手’四个字沒來得及教啊。”
他吐槽吐得这么好。他自己知道么。
“韩琦。你沒看出來。茗儿是故意那么说的。”
“故意。”
萧晨点头:“她怕咱们力单势薄。吃李维森的亏。所以故意用那些话赶走我们。好让李维森不方便下手。”
韩琦惊讶的张大嘴巴。
事发突然。而且这一下午他都在忙碌。沒工夫“课后温习”。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真是这样。
不过。这也不对啊。“既然她是故意这么做。而且还是为了帮助咱们脱离虎口。你的心还痛啥。”
闻言。萧晨黯下眸光。“她要嫁给李维森。是真的。”
仰头。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得一瓶酒。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韩琦叹口气。在他的轮椅边盘腿而坐。“那你打算怎么办。”说到这个。他突然想起來。“哎。萧晨。今天咱们的目的是去医院问你儿子的下落。可现在是什么都沒问着啊。”
“我已经给瓜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会不会是她不让你和他们联系。”
萧晨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瓜瓜和豆豆也不是能被命令的人。
“也许。瓜瓜和豆豆还在跟我生气吧。”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的确是很生气的來着。
“萧晨。白小姐要跟李维森那魂淡结婚了。你想过把瓜瓜和豆豆的抚养权拿过來吗。”韩琦问。
“不。”却听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茗儿不会嫁给李维森的。除了我。她不可以嫁给任何人。”
“你有好办法。”
“暂时还沒想到。”
韩琦无语。“那你得快点想。不然白小姐和李魂淡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叩叩。”突然。房间门被敲响。
是萧晨的手下在外说道:“萧总。一位叫李思思的女士打來电话。说要跟你通话。”
“告诉她我沒空。”萧晨想也不想的回绝。
手下的脚步远去。两人继续坐在酒味四溢的房间里思索着。好半天过去。韩琦头痛的投降:“这次真难倒我了。总不能把白茗儿从医院里绑出來吧。”
私奔完全不是萧晨的风格。更何况以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吧。
更何况。白茗儿是铁了心要嫁给李维森的。
“哎。对了。萧晨。”韩琦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題。“你说白小姐为什么就铁了心要嫁给李维森。萧晨。萧晨。”
叫了几声沒反应。抬头一看。萧晨已经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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