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外,好事的学员正围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仰头对出事的二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哥们,那几个丹师为什么打架?”“好象是为一本书打起来的,我没看得太清楚,就吓跑了。“莫非是本青楼小说?”“我看不是,区区青楼小书怎么引得丹师出手,定是男女动作大全,我在图书馆跑了多少趟了,怎么就没找到这样的好货呢。”这些色狼将事情越说越歪,气得刚赶到的郑恩明和张庭发当众怒吼,吓得众学员一哄而散,两人上二楼,见七八个丹师执教正分别对峙,空中一本书兀自被他们的神念扯来扯去。
“什么书弄得他们大打出手。很平常的丹药书嘛,怎么。。。。。。咦,这些评注有些意思。”张庭发嘴里嘀咕着用神念摄过书,翻了几页,便被书里空白处的评注吸引住了,看了一会儿,便觉收益不浅,难怪这几位执事争夺此书了,他忙拉过正训斥几个执教的郑恩明:“恩明,你看这书中评注,这是哪位前辈留下的,将书中一些错误全都指了出来,并给予纠正,而且还说明原理,我刚才看了一会儿,便觉收获颇丰,难怪他们会为此大打出手。”“不错,这些评注的确是极好的讲义,不过,这是哪位前辈留下的呢?”郑恩明点头同意张庭发的看法,不过同张庭发一样他也不知道是谁留的评注,张耀明怕人认出他的笔迹,便用前世仿宋体写法,笔画粗细一样,不过,他的图谋却因此一个人破灭。
这会儿,见局面得到收拾,不再害怕林凤走到郑恩明两人身边,指着他手里的书怯生生道:“院长,我知道这些评注是谁写的。”“林凤,你真知道是谁,那还不快说。”“说,林凤你倒是快说呀。”郑恩明两人大喜,忙催促林凤快说,林风看了那几个眼巴巴盯着郑恩明手上药书的几个执教,闭口不言,她明白张耀明并不想他人知道评注是自己写的,只说给院长和执教长听应该没事,郑恩明见状,忙挥手让几名执教出去,并下了封口令,为了安抚这些人,郑恩明许诺这些评注会给他们看,几名执教才欢喜的离开。
林凤见几人走后,便开口道:“院长,这些评注是一个叫张耀明的新学员写的,他看过的书都写有评注。”“什么,是耀明写的,林凤确定你没弄错。”郑恩明闻听大惊,张庭发也是一脸震惊看着林凤,林凤见两人神情,以为两人不信,便从一个书橱里搬出一大堆书给两人看:“院长,张执教长,这些都是张耀明看过并做过评注的书,他在这里泡了一个多月,我很喜欢这个好学的孩子,就将他看过的书集中放到一个书橱里,只有你手上那本,是他今天早上看的,我还没得及放起,结果被那几个执教看到,他们都想先看,结果就打起来了。”郑恩明和张庭发翻阅书上的评注,良久,张庭发幽然叹了口气,而后激动得握住郑恩明的手臂狠命摇晃:“恩明,老子嫉妒死你了,你他娘的运气好到无边哪,竟然挖到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丹药奇才,我要是符昊,定会拿刀捅了你。”“是呀,是呀,我他娘的运气确是好得不得了,白捡一个绝世天才,庭发,你说耀明现在会不会已经是丹师了。”郑恩明得意洋洋的说,突然他脑海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便问正专心翻书的张庭发,张庭发一怔,停下手,想了想摇摇头道:“恩明,这个可能性不大,理论跟践习差好多的,加上耀明年纪太小,你看这里的评注,涉及面极广,就是他是绝世天才,也要花大量时间融会贯通,这样就没时间去实际操作了,还有你看这些评注里,有好多只是他的一些想法,他并没实践过,为此他还写明让我们去实践。”“虽然他现在还不是丹师,但他在丹药方面见解远非我们能及呀,就总会那里,也找不到几个人与他并肩,这里传出去,必定震惊天下。”郑恩明嘴里喃喃道,张庭发闻听,心中大震,一把抓住郑恩明的手,厉声道:“恩明,耀明之事绝不能外传,这样会毁了他的,你想想看,那些世家权贵若知道耀明之能,他们会象恶狼一样扑上来争夺,到那时,你我是护不住他的。”“对,对对,庭发,你说对,我太大意了,耀明必须雪藏起来,至少要等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方可让世人知晓。现在就是这份答卷都不能让人知道,真可惜,原先我还打算为耀明向总会请功呢,现在只好放弃了。”郑恩明听了张庭发之言,也吓出一阵冷汗,于是,两人商量着将这些书尽数封存入库,不许外借。
两人商量好后,郑恩明对一直站在身旁的林凤道:“林凤,今天的事你不能外传,也别跟张耀明说,另外,他做过评注的书,你要第一时间收起来,谁也不许借,若有人有意见,叫他来找我。为了奖励你,从这个月开始,你的俸金和执教等同,还有学院在新街区那里买了一批房,里面有你一套。”“多谢院长,我会尽心的。”林凤高兴之极,她在这里做管理员月俸不过三十金币,而帝都消费大,每月开销至少近二十金币,一年下来没多积蓄的,更别说买房了,她现在所住的房子是租来的,不过三个面积极小的房间,厨房还是和别人合用,她做梦都想有自己的房子,可她知道以她现在的收入,还真只能做梦,不成想,却因张耀明的事,所有这一切梦想成真,光是等同执教的月俸就比从前多出近百倍,更别提那新区的房子,她常常幻想自己若是那被拆居民区的人就好了。
林凤高兴得忘乎所以,以至于郑恩明两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也到放学时候,林凤便急急忙忙离开学院跑到菜场买了一大堆食材,并叫了一辆浮空车送自己回家,当她提着一堆食材在自家破败的小院门口下车时,正巧碰到邻居王婶,王婶同她一样是个寡妇,年纪比她大二十岁,不过条件比她好得多,还有自己的房产,她家的所住房子就是王婶低价租给她家的,因此林凤对王婶极为感激,当下忙和王婶的招呼:“婶子,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凤子,你发财啦,买这么多菜,还打车回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破费,你说你晚上请我吃饭,凤子,那不好意思,修儿一家回来了,我恐怕没时间去你家吃饭。”王婶很意外的看着林凤手中的一堆食材,笑着说道,林凤却眼一亮,喜道:“叶修回来啦,那更好,你带他们一家来吧,王婶,这可能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凤子,你要搬走?还是学院给你在新街区买的房子,那恭喜你了,那晚上带修儿一家来聚聚,做了这久的邻居,还真舍不得你们走。”王婶听到林凤的介绍,很为林凤感到高兴,但又有些伤感,毕竟是几十年的老街坊,感情深着呢。
林凤送别王婶一进院子,便看到自家门口停着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当下明白儿子那几个有钱的哥们来了,那自行车听说要上百金币才能买到,并且还经常断货买不到,抢手得很,一进门几个粗豪的声音夹带着碗盘声传出,“小涣,你烧的这些菜虽说比从前好吃不少,但比兰韵饭楼还相不少。”“是呀,小涣,从前我认为你的厨技极好,自从我在兰韵饭楼吃过几顿饭后,便觉得人跟他们还差得远。”“我当然知道我跟人家差得远,要不然,我想进那学艺作什么。”听着儿子没好气的话,林凤一挑门帘走进狭小的客厅,客厅里,几件粗陋的家私被堆到一起,一张白木桌被放到中间,桌上杯碗狼勘藉,空气中一股酒气混杂菜肴的香味让林凤不禁捂住鼻子,胡涣和两个哥们见林凤进来,便有些慌乱,“娘,你回来了。”胡涣低着头涩涩叫了声,他两个哥们忙叫了声阿姨,就赶紧溜走了,听着院子自行车远去的声音,胡涣心里大骂两个不讲义气的哥们,低头听候母亲的发落,自已这点喜好,始终不被母亲接受,为此他骂没少挨,只是他等了一会,并没听到林凤的怒斥,不由好奇偷偷打量,却看见母亲正一脸恋恋不舍的四处打量屋里每个角落,并不时抚摸那些破家私,听母亲说这些家私都是爹先前亲手做的,娘这是怎么了,胡涣有些好奇,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娘,你怎么啦。”林凤这才转过身淡淡看了儿子一眼,问道:“小涣,你姐呢。”“姐姐正在里屋抹泪呢,她今天去新街美容中心应聘,结果人家招满人了。姐姐是一路哭着回来的。”见母亲没责怪自己,胡涣松了口气,指着里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