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叶和萧凌山对视一眼,自从知道张耀明在南湖岸边种植碎玉,兄弟俩人不只一次商讨过从他手中拿到这碎玉培育技艺,不过被张耀明隐门子弟和天之子双重吓死人的身份难住了,想不到张耀明今天却主动将这碎玉培育技艺公之天下,这真瞌睡碰到枕头的好事啊,至于回报,笑话,受了人家如此恩惠,还能。。。。。。不,等等,这天之子的东西,还不能不要,不然帝国前途难料,人类前途难料。萧凌叶大喜之余,想起天风上人的嘱咐,忙让内侍将张耀明那一叠纸拿过来,他看了看,有些不明白,便问张耀明:“耀明,你折事上所说农业管理司是何职,为什么要我设这个官职。”“陛下,这农业生产最忌无序生产,不妥善安排生产,收购事宜,会伤及国本的。”张耀明便将前世地球关于粮食管理的一些方法尽数说与萧凌叶听,最后又道:“陛下,我要求设立的农业钱庄帝国一定要至少要掌控六成股份,不然国之命脉会有落入敌国手里的危险,后果堪忧。”“我明白了,想不到这种植业里还有这么多的名堂,真是受教了,你的提议我接受,即日建立农业管理司,张耀明你为帝国立下大功,你要什么赏赐呀,不要怕,你岳父在跟你撑腰呢,你尽管提就是。”萧凌叶听后,脸色凝重,长吁一口气,和两位兄弟小声交流了一会,而后对张耀明道,未了还调侃了他一句,这张耀明很不好意思,正要推辞,这时,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站起身朝陛下行了一礼道:“陛下,臣有异议,这张耀明不但无功,而且有过,不能赏赐。”
“六叔,这死老头是谁,是你们政敌吗?”张耀明闻听很是不悦,低声问邬化文,邬化文一面鄙夷道:“这老东西是礼仪司侍郎,名叫季常,是二皇子一脉的,心眼极小,十年因过错被威武王当众人的面严斥,就一直记恨在心,因威武王一直奉守中立,他想让二皇子怂勇明皇剥夺威武王的兵权,好让二皇子的人有机会染指兵权,你是我们牵连了,这老东西极阴毒,你以后小心点,别有把柄落在这老东西手里。”“哦,是嘛,老子才不会怕他呢,惹急了我,我灭了他。”张耀明哪会怕这个,朝那季常甩了一个冷冷的眼神,默不作继续听他大放厥词,“。。。。。。那张耀明居心叵测,有了碎玉不但没及早交给帝国,而是私自牟利,受到袭击为保命才将这些交给帝国,好让帝国替他挡灾,此子应判死罪,抄没兰韵商行充公。。。。。。。威武王听说他是你女婿,你可不能询私枉法呀。”众人闻听,一咧嘴,好家伙,这老小子可真狠,不但要人家的命,还要人家的财产,想必这家伙盯着兰韵商行这块肥肉好久了,不过那张耀明是那么好对付的么,看那少年一脸风轻云淡,根本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嘛。而萧凌叶和萧凌山两兄弟却是爆怒,这该死的东西是不是想送萧家上绝路,治这天之子的罪,还不如让萧家集体自杀来的好,而萧凌岳不知内情,但感觉到自己大哥和六弟的怒气,张耀明到底是什么来历,那季老头不过是自说自话,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大的反应?真是奇怪,这张耀明也一点不着慌,根本不象第一次进入帝国中枢的菜鸟,今天这朝会还真是有趣。这家伙就一脸玩味的看着张耀明看他如何应对,就在萧凌叶要发火之际,张耀明站起身黑着脸扫了一眼表面一本正经,三角眼的却闪烁阴毒光芒的季常,淡淡朝他施了一礼,道:“季大人是吧,听说你家在帝都有三条街都是你家的产业,为何不见你将它们献给帝国,还听说你大小老婆近百,为何在帝国危难之际,没见你将她们献出来,犒劳军中将士,这样说,你可比我这个外乡人的罪过大得多了,陛下,你说是不是。”说着,张耀明转身朝萧凌叶拱了拱手问了句。
张耀明话音刚落,众官员中,除了二皇子一脉,俱哄堂大笑,尤其是那些军方将领,周大海扯扯狐皮披风,拍着壮硕的胸肌大笑道:“老季,给两个美妾犒劳我一下吧,我他奶奶的雄健得很,你送再多我也笑纳了,保管让你的女人夜夜舒爽死。”“是地,是地,我们驻守边塞的军士也很需要季大人的奉献哪,你放心,季大人,我们那些军士一定能满足你那些美妾的。”在场军方大员们一阵起哄,别指望这些兵痞嘴里能说什么好话来,作为军人他们最讨厌这种背后下刀子的阴毒小人了,此次逮到机会,还不往死里整。
季常气得浑身直哆嗦,为官几十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特别在是一个半大的小子手里吃得亏,偏偏他还无法反驳,是呀,你让人家一外乡人奉献,你自己身为帝国重臣,能不作表率么。就是在明皇身后观摩的众皇子中的二皇子也是极为不满,这该死的老东西,怎么能说这种话,这样一搞,谁还敢来投靠我,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在拆我的台,因此一脸阴沉,比二皇子更愤怒的是他父皇萧凌叶,萧凌叶可是听到张耀明说到那外乡人时,声咬得极重,这是张耀明对他的警告,意思是你若和那季常是一道的,他张耀明便会离开大宛,这不是活活要他萧家的命么,当下重重一拍座椅扶手,砰的一声响,碎木屑四下飞溅,那赛过钢铁的黑卯木扶手被萧凌叶一掌拍碎,可见他真是急了,朝堂一片死寂,众官员吓了个半死,还从没见过萧凌叶发过如此大的火,拍碎扶手的萧凌叶霍然起身,面带寒霜,指着季常怒吼:“季常,你竟敢在这朝堂之上污蔑有功之臣,你当我不敢杀你么。”话语吐出同时,一股帝王气势混着莫名杀机弥漫议事厅,吓得一些胆小官几乎晕倒,季常更是吓得身子一软,溜到桌子底下去,被人拉出时,裤档**的,骚臭难闻,这老小子吓尿了。得到萧凌叶许可后,一干侍卫忍住笑,将老家伙拉到内务室洗涮去了。
怒斥了季常之后,萧凌叶换上笑脸,笑着对张耀明道:“耀明,别听那老东西胡说,你的功劳有目共睹,我是一定要赏赐的,赏你些什么好呢,你钱是不缺的,这样吧,我封你个爵位吧,嗯,就封你世袭三等候爵吧,名号天英,封地嘛,就南湖对岸方圆五百哩的地方了,你看如何。”“那多谢陛下了,我将全力回报大宛帝国的。”张耀明忙出声道谢,心道:“这家伙蛮上道的,知道那南湖对岸的绝谷六百万废人眼下正效忠于我,就将那儿当封地给了我,不枉我给他解决那么多难题。”对于那什么候爵他还真没放在心上,以张耀明前世的眼光,那不过是哄人的玩意,只是他再次忘记这是异界不是地球,在这个世界官好当,爵位难封,就拿大宛帝国来说,大小官员数十万,但有爵位的官员一万人都没有,并且大都是子,男级别的低级爵位,象侯爵这种高等级贵族头衔能获得者极为稀少,用凤毛鳞角来形容都不为过,况且这还是世袭的,那就更让人羡慕了,一般来说帝国爵位获得都死后,这爵位自动取消,子孙是没有继承权的,而这世袭的就不同,只要帝国还在,他家就可以世代传承这爵位,这世袭爵位除了皇室成员之外,外臣有此殊荣的,不过百余人而已。
见张耀明脸色好转,萧凌叶才算是将心放到了肚子里,这么一闹,朝会便有些冷场,大多数官员被吓得不轻,哪敢说话,场面一度沉寂无声,最后一位瘦高个一脸精明的中年人站起打破了这尴尬,他用眼角余光扫了张耀明一下,朝萧凌叶行了礼道:“陛下,臣高松想问一下,谁来当这个农业管理司的侍郎,请陛下任命人选,臣好安排人事。”群臣一听,马上活跃起来,听张耀明开始的介绍,他们明白这农业管理司侍郎这一职可是个肥差,不但职高权重油水更是丰厚,这个位置当然会抢破头了,一时间朝会上热闹非凡,各位官员大甩口水,相互攻击,都想为自己亲信或派系拿到这个肥差。张耀明好笑的看着如菜市场一样的场景,嗯,那些官员还真象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妈。
“耀明,很好笑是不是,不错,这就是官场,人世间最污秽的地方了。不过,这是朝堂要给陛下一点面子。”邬化文见张耀明的表情,用手肘顶了顶他,慨然叹道,未了告戒张耀明一句,张耀明收敛脸上嘲弄的笑意,小声嘀咕一声:“要当biao子,还要立贞洁牌坊,哼,真是在哪都一样。”大概见众官员闹得不象话,萧凌叶猛咳了几声,朝堂才算清静下来,萧凌叶眯着眼,来回扫视众官员,当他的视线在财务大臣丁普朗身上停了下来,眼睛一亮,象是想起什么,接着他指着丁普朗道:“丁老哥,听说你小儿子丁岐山在官吏司任闲职。”“是的,陛下,我小儿子岐山在官吏司任闲职多年了。”丁普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明皇为何提起自己小儿子,他知道自家事,自己大儿子丁照西上个月刚刚接任税务司侍郎一职,照官场潜规则,自己小儿子在三四年内是没有机会将那头上的闲职去掉的,因此方才一干官员群起争那农业管理司侍郎时,他就没参与,而是在一旁琢磨这个叫张耀明的少年来底是什么来头,他一眼看出萧凌叶刚才所发雷霆之怒是为了取悦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为此居然还给了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一个侯爵爵位,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张耀明似乎对并没将这个尊贵的侯爵之位看在眼里。。。。。没等他想出个所有然来,又一个让他吃惊的事发生,陛下居然问起他的小儿子来,而且对他称呼也不对头,称自己为老哥,唔,有点受宠若惊了,但这是唱得哪一出,想不明白的丁普朗机械的回答萧凌叶的问答,萧凌叶见丁普朗圆呼呼胖脸上尽是迷糊之意,心中暗骂:“这个好运的老东西看样子还不明白自己为何提起他小儿子,若不是你那个馋嘴孙女引得天之子和皇室子女交好,这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你家的,算了,就当给你家赏赐了。”骂归骂,脸上还是堆起笑容,萧凌叶从身边内侍手里拿过张耀明给的资料用神识塞到丁普朗手里,笑道:“丁老哥,你叫岐山将这些资料弄明白,尽快将农业管理司的架子搭起来,知道么。”“啊。,啊,陛下,是,是是,陛下。我散朝之后就回家让岐山将这些东西弄懂。。。。。”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的财务大臣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与他交好的官员向他低声道贺,而大部份官员则是羡慕嫉妒恨,张耀明在一旁手抚下巴看得有趣,这真是活脱脱的官场众生相啊,邬化文倒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低声为张耀明介绍这财务大臣,张耀明其实并没兴趣听这些,不过当邬化文提到丁玲那馋嘴丫头便是丁岐山的女儿,不由恍然大悟,脱口道:“原来这是小玲子的爷爷,难。。。。。”话一出口,就觉不妥,忙闭口不言。不过,那丁普朗却是听到了,他心中大震,玲玲什么时候认识这张耀明了,看情形岐山这个位置还是托他女儿的福,这从何说起?等下回家问问玲玲。。。。。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岐山这侍郎一职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