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的过程,他没有半点夸大,甚至在关键处还有意隐瞒他在数次战斗中的作用。
而且,雷行空一直平平直叙,讲得不带一点波澜起伏,毫不生动。
关彦成听完,点头道:“这么说来,你果然有一把好刀,不然也不能与那皇族蛮将厮杀许久。”
雷行空怔了一怔,心中一瞬之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关彦成又道:“将你的刀呈上来,让本侯一观。”
真是直接啊!
高高在上便什么都不需顾忌,不加掩饰么?
雷行空已能猜到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大概会是什么,不过他转念又暗暗生疑:自己从不在人前吹嘘,眼前这位侯爷怎会知道天亟的事情?
不过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雷行空极快从腰间解下天亟,恭敬递上,同时意有所指道:“此乃某的家传宝刀,锋利无比,还请大人小心察看。”
关彦成接过刀,一拉出鞘。
“锵……”
刃身发出一声清吟,随即上面所发寒气即刻漫延而出,充室皆寒。
“好刀!”
关彦成先打了个寒颤,随即大声夸赞。
沿着刃身的纹路细细观看,关彦成中间起码打了五六个寒颤,可他却丝毫不愿放手,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雷行空一脸沉稳,不急不躁的默默等着,心中却在问小神:“他要敢用强,我是当场一刀做了他,还是先忍忍,迟点再找机会?”
小神应道:“现在杀他,你娘怎么办?”
雷行空一瞬间想起母亲在家中辛苦做活计的模样,顿时放下了当场杀人的念头。
雍国军规中,若士卒犯上杀人,其罪等同叛国,是要株连直系亲属的。
“先将我娘安顿好,然后再找机会杀他,把刀拿回来!”
打定主意,雷行空转念又想:“可是天亟也太过锋芒毕露了,平时别说用来厮杀,就算随便在人前亮一亮,也难掩锋芒,这样下去就算眼前这一次躲过去了,可终究还是会再招惹到其他的人啊!”
略一思索,雷行空又对小神问道:“小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刀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让它看起来不显眼呀……”
小神沉吟一会儿,然后说道:“办法是有那么几个,最好的就是能将这刀重新锻造,不但可将它锻炼得更加锋利,而且在锻造的过程中,还可以添加某些物料,使其看起来其貌不扬,和普通的军刀相似。”
雷行空目光一亮:“要怎么做?”
小神泼冷水道:“可惜以你现下……嗯,做不到。”
雷行空错愕:“为什么?”
小神直接了当的问:“你懂锻造么?”
“我……”雷行空想了想,勉强试探道:“我从前也曾去铁匠坊做工,帮过铁匠师傅打下手,算是粗浅懂一些!”
“切!”
小神一点也不客气的道:“要想将这刀锻造好,你这点功夫远远不足……别说我不提醒你,这事儿不同玩笑,一个弄不好反倒会毁了这刀。”
“……”
小神这么一说,雷行空当场泄气了。
天亟不仅是父亲传给他的兵器,还是父亲留给母亲白穆兰的念想,他情愿这刀为他惹麻烦,也绝不愿去冒毁刀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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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这章还是没写完心中所想,距离12点还剩一个多小时,今天不论如何是赶不出多一章了,凌晨再多努力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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