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精神的话，应该无需也无法用进食补充的吧？”

想到此，反正能量有余，李云决定拿它升一级看看。

目光一凝，同样的步骤做起，待三秒过去，代表基础炼神法的“入门”果然一变，化作一级。

眼眸一眨，李云立即散开精神，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冲击，只是——

“咦？”

李云愣了下，他没等来预想的痛苦，反而感觉脑中忽然生出清凉，犹如被山泉水当头浇灌，冰凉而不刺激，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困意散去。

“这就是基础炼神法？”

话中虽透着惊奇，但李云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平静无波，心如止水，又格外清醒，理智冷静，不由眨眨眼，感觉有些意外，也有些——

意犹未尽。

是的，意犹未尽！

“就没其他变化了？”

李云犹自不信，虽然他现在感觉不错，但也就止步于“不错”而已，就如睡了个饱觉，或是刚做完有氧运动，舒爽却并无惊喜。

他于是又闭上眼细细体会，片刻后才无奈睁眼。

“似乎是没其他变化。”

他此时才想起，方晴之前评价此法的原话——易学难精以及前期没什么效果。

看来他之前是被三星拳的变化给震慑，进而对基础炼神法过于高估了。

“不过，此法倒是和三星拳不同，不需要时间来缓慢增长体质或力量。”

李云能清晰感觉到，此时脑中的清凉已经开始缓缓退去，相信再等两分钟，这种变化就会消失。

难道自己花费了一点能量升级，却只感到脑子被冷水泼了下，尝个鲜就没了？

再看晨光小框，基础炼神法右侧的确是显示一级没错。

“嘿。”

李云被激起一点心气和好奇，他不相信投入真的没回报，于是，等脑中的凉意彻底消失后，目光立即一凝，再次盯在基础炼神法上。

三秒后，不出意外，一级的基础炼神法变为二级。

而下一刻——

嘶。

眼角一抽，倒吸口气，这次是更加厚重的冰冷袭来，而且无从躲避，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冰水里，让李云浑身一僵，无法动弹。

而且，冰冷还在持续加重，甚至让他整个人都渐渐麻痹，思维放缓，万念不生，就似真的被冻结了般，坐在床上，李云睫毛轻颤，缓缓闭眼。

时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李云身子慢慢由僵硬转为舒缓，面色也开始变得从容淡然。

而后，黑暗无际的意识世界中，忽然一点光芒绽放，如火焰，又如流星，瞬间划破黑暗，李云全身一震，破冰而出，睁开双眼。

没人看到李云此时双目中的精芒，他自身也不知，但此时他却没任何探寻的意思，只是目光凝实，仿佛看破虚空，从中又透出恍然和遗憾——

恍然于黑暗中的明悟，遗憾在未能抓住那一点灵光。

他不知道二级的基础炼神法究竟是什么境界，册子中也没有和境界有关的任何说明，所以只能拿前世的有限认知来概括。

好在心神接触灵光的刹那，福灵心至间，他从记忆中找出了一段颇为贴切的描述。

“前世有人生三境界之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自己现在应已步入第二重境界，于黑暗无稽中看破虚妄，精神力也因此暴增十数倍，只可惜——”

李云张手在空中虚握，摇头叹道：“认清了虚妄，却未能找到真知，何其憾也。”

他有种将基础炼神法再升一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