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阳将话锋一转,手指下面的山谷道:“那里有个残废女人,便是昔年赫赫有名的女殃神邓八姑,她手里有一颗雪魂珠,是我魔火的克星,因此不将此珠拿到手我是寝食不能安的,那个蛇jing和小孩也都是的门人吧?你下去让他们躲开,容我取了雪魂珠便带你们去青螺宫做客。”
岳清笑道:“那邓八姑说起来过去也是咱们的同道,她虽然有了雪魂珠,也未必会对天王施展,她走火入魔半身不遂坐困谷中,天王贵为一教之主,又何必强要她的宝物。”
尚和阳看着他,忽然冷笑道:“难怪人都说你诡计多端,狡黠如狐,jian诈似鬼,你不过是因齐漱溟在东海炼成了金光烈火剑,也要取雪魂珠才能克制,跟我打的是一样目的罢了,偏要说得那般冠冕堂皇,看来人家说的没错,你也学得峨眉派那些人一样做得伪君子了!”
岳清道:“我跟天王的目的不尽相同,手段更是云泥之别,若要对付金光烈火剑,我根本不必用雪魂珠,况且就算有了雪魂珠就能对付东海三仙么?天王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尚和阳冷笑:“无论如何,今ri雪魂珠我是势在必得,谁若拦我,嘿嘿。”他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抚摸从背后钻过来的一只骷髅头顶,那骷髅便如被主人宠爱的小狗一样去蹭尚和阳的手,并且发出怪笑,“我正好要再炼两枚白骨锁心锤,二位的六阳魁首尺寸倒是正好。”
刘泉这回已经给伤口上了药,只是受了魔火热毒,还有些头晕脚软,眼前金星乱飞。他听了尚和阳的话,顿时怒火上撞:“你这魔童有什么能耐,敢在我师兄面前说这样的大话?”
尚和阳道:“刘泉,我当年跟我师父无形尊者修道的时候,你才刚入叱利师伯的门,那时你在西方,我在东方,大家同属魔教,你有什么资格那样说我?”
刘泉道:“我入门时叱利师尊还未创立西方魔教,后来他入了魔道,雷师姑和公冶师叔相继远走,之后不久叱利师尊便走火入魔,坐化身亡,我便随苦铁师尊修行,因此虽然我跟毒龙尊者分数同门,却不是西方魔教的,尚教主莫要混淆视听。”
尚和阳觉得跟他这样斗口没有意义,便不再理他,转向岳清:“我只问你,那雪魂珠你争是不争?”
岳清道:“我要接引邓八姑入门,雪魂珠倒是无所谓,她若是愿意给你你便拿去好了。”
尚和阳大怒:“那贱人的脾xing怎么可能将宝物送人?岳琴滨,你霸占五台山,将金身罗汉他们全都赶到慈云寺,我们不管,因那是你们的家务事,然而近ri若是阻止我得到雪魂珠,可就是要跟我们四方魔教为敌,你那新建起来的五台派恐怕覆灭在即!”
岳清道:“多年未见,天王还是这么大的火气,既然如此,我便领教领教天王的白骨锁心锤吧!”他拿出纯阳天仙令和一个玉瓶递给刘泉,“我和天王切磋切磋道法,这是五千年前广成子留下的聚魄炼形丹,你去与她服下,三个时辰之内,便会痊愈。”
尚和阳听到这里,顿时眼露凶光,背后五个骷髅感觉到主人滔天的杀意,同时张口嘶吼,狂喷魔焰,岳清身前飞起五彩光圈,将魔火挡住,只要摄入光圈之中,便立即化去。
岳清道:“师弟快走!”刘泉立刻御剑顺着山坡投向谷底,尚和阳本想放出骷髅去追,却被光圈绊住,他一时情急,摇动魔火金幢,发出山岳一般的焚天烈焰,往岳清所在的地方狂砸过去,同时将身子一晃,人已经失去踪影,下一刻,直接在刘泉身前出现,拦住去路,浑身发火,猛扑刘泉,刘泉正要运剑抵御,猛然间头顶上暴起一团jing芒,刺得人眼球剧痛,尚和阳认得是五台派鼎鼎大名的庚甲运化天芒神针,惊骇之下,急忙化成一溜火光向后飞退,同时脖子挂着的那一百零八颗骷髅念珠同时活动起来,环身飞绕,将他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