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泉眼秘文的三百枚金币，按照阿雅的估算，大约比它本身的成本高出两倍的价钱吧。

而其中最重要的权限，对女神来说也根本没有损失。

就像是大人物的权力一样，只要不滥用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损耗——老板指挥一个底层白领去帮忙跑个腿，难道还会损失他一分钱么？

将这个过程整理一下的话，就不难得出结论：女神花着别人的钱建造泉眼，然后为她自己增强力量，多余的钱还能投入教会的运营之中，实在是一种出色的运营模式。

虽然泉眼秘文很贵，但总是有人能买得起的——甚至最奢侈的大富豪会买来放在自己的院子中作为景观。

听说这门生意已经做了上百年——就算两百年吧，假设每年都卖出去二十枚，那也等于净赚八十万金币。洛萨公国净收入最高的一年也才十四万金币而已，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笔巨款了。

果然，不可小看天下英雄啊。

洛明感慨的同时，手中那枚符文的核心中，已经模拟出了一道权限。

……这就和冒充老板的身份，去命令一个底层白领帮忙跑腿一样。

而且在这过程中，还不能让泉水女神发现这件事，如果放在一千年之前，这才是最麻烦的事——那会儿的泉水女神才是半神，信徒也不多，全靠着一眼眼泉水的供给才维持着自己的力量，就像个穷鬼守财奴一样每天都要把泉水挨个清点一遍。有段时间，甚至往泉水中扔垃圾都可能遭受到微小的神罚。

不过阿雅说过，如今天下的泉眼成千上万，而且大自然的地质变迁或者人力的挖掘本来也会制造出新的泉眼，再加上泉眼秘文这玩意儿卖出去的也不少，泉水女神现在并不会严查这种事了。

女神的注意力已经更多地放在了洛萨公国这一方面——毕竟公国的信徒和公国本身的兴盛给她带来的神力，是天下泉水提供的那点力量的十倍以上。

就像理论上偷窃国家财产是犯罪，但有段时间哪个工厂的工人都随手往家里揣俩零件也没人管一样，疏于管理的情况下，就会有漏洞可钻——那些管理者比起抓工人的小偷小摸来说，更愿意抓出个贪污犯，一个贪污犯造成的损失是一千个工人小偷小摸都比不上的。

无数奥妙，就在此刻涌上了洛明的心头。

同样是水，泉水与大海之间有着不同，又有所共通之处。

这一过程对他本身恐怕也有着一些好处——毕竟以海纳百川的意境创造出的玄海斗气，是洛明的根基之一。

接着，他手指一搓，那枚仿制出的符文瞬间解体，成为了一团柔和的水雾，在他的掌中旋转，看似朴实无华，却又蕴藏着无穷的玄奥。

洛明怔了片刻，体会着这个变化之中的奥妙，接着，他将手向前挥出。

那团水雾原本柔和，此时却如同一枚弹丸一般，击打在了预先挖好的坑底，并且迅速地钻透泥土，没入地面之下。

地面发生了轻微的摇晃与震动，并非来自地表，而是来源于地下数十甚至上百米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