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想对安染做什么？”念心撇开眼，问：“原来师尊也会这噬魂之术。当初师尊跟我说，为了防止有人吞噬你的记忆，被镇压在炎阳塔之下，反倒是更加安全的。如今，师尊自己却也使上了这吞噬别人记忆的邪术么？”

“邪术？”炎罗听到此终于笑了笑，回道：“徒儿终归还是太年轻了些。师尊且问你，什么是邪术，什么是正法？”

“师尊如今还有心教授我么？”念心无心回答，嗤笑一声：“师尊以前对我跟安染说的那些话，为我们做的那些事，如今想来全是骗局一场。师尊现在不杀我们，便直接明说你还想让我们做什么便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师尊难道还怕我们不从不成？师尊可也莫跟我说，如今你跟我谈话，是因为还念着几分师徒情分来叙旧的。”

她回头看了安染一眼，心底琢磨着炎罗抓自己跟安染，要单纯只是为了安染的记忆，那么自己就是无用之人。他应该杀了自己才对。

果然……

炎罗不杀她是有理由的。他真也没说什么“看在师徒一场”之类的话。此时袖手一扬，念心便见一个无边无垠的大空间在眼前现形，细一看，她的视野之中呈现出了一处角落。那个角落里，一些有翅膀和一些没有翅膀的人正堆在一块儿。

那是……

“精灵！”念心眨了眨眼。

很快，她听到自己的空间里传出了安琪激动的叫嚷声。

“他们是你抓的。”念心眉一扬。

当初精灵族消失得诡异。她一进兽界不久，整个精灵族后脚几乎就消失了。而且没有任何失踪的踪迹。当初没人猜出缘由来。可其实只要往空间这一块想，就会知道，擎天人皇那个时候必还没有修成空间术。

那么除念心之外，炎罗，便应该是所有人可以想到的第二个拥有空间的对象。

可当时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