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泣芳香阁门前,易赢杀宗人就敢肆意离开,也不担心不会找上门不同。在白府门前杀完人,易赢却不能说离开就离开。
在让人去通知京兆尹派人前来收尸后,易赢就同白原林一起回到了白府花厅。
白府花厅中虽然没有什么青玉屏风、钟乳石假山,空气里却隐隐散发着一种木质清香。这是北越国一种特有的香坍木发出的香味,却不是易赢早在现代社会就见过的檀香木,这也是最能证明北越国所在地方与易赢原本所在的地球完全不同的又一个例证。
香坍木质软、味浓,如果用来制作家具,两米开外就能闻到特有的木质香味。
好像白府花厅这样的香味,那却是所有家具都是用香坍木制作的关系。
闻着香拐木清香,易赢并没有急于发话,白原林却仍有些怒不可遏道:“哼,那些官宦世家没一个好东西,早知道本官就不该委屈女儿,不该让真儿嫁入闰家。”
“爹爹,你就别要再说了,反正我们以后也无须与闰家瞎掺和。”
稍稍有些不齿闪家为人,白岱真心中又有些稳隐兴奋。
因为如同白原林说的一样,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这挡子事,取便白岱真为闰言守孝完毕,她也不可能再得到闪家允许嫁人。在同样无法得到白原林支持下,白岱真最多就只能做个浪荡酒肆的游河贵妇。
可现在闰家为了育王图漾抛弃白家,却也等于给了白岱真一个重新嫁人的机会。
只要自己爹爹支持,白岱真就可以在守孝三年后重新嫁人,再次过上新生活。因此每一想起这事,白岱真脸上总会有抹红晕晕喜色。恨不得三年时间早些过去,自己也好再嫁个好男人。
而且白原林收了白花花做义女,白岱真与白花花成了姐妹,也等于又多了一个依靠。
以易赢扶助小皇子之功,白岱真已可想像到将来的美好生活。
“大人。”
还在白岱真胡思乱想时,先前的家将首领丁戈已经走进来。
看到丁戈,白原林一脸惊讶,又好像又些不满道:“丁戈,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道京兆尹没派人来收尸吗?还是他们连尸体都不敢收了。”
连尸体都不敢收了?
一听这话,易赢就明白了白原林为什么不满。因为作为京城地方官的京兆尹如果都不敢来收尸,可见育王图滦的势力有多大。
丁戈的脸上却好像有一丝疑惑道:“老爷,京兆尹苏大人的确对小人说了他不敢来收尸的话,但苏大人说话时的情形却好像有些不对。他在仔细问过白府状况后,还让小人带了一封信给大人?”
“信,什么信?”
在白原林询问下,丁戈立即掏出一封信交给他。
打开信件看过之后,白原林眼中却是一亮道:“原来如此,冉承相还真是咋。妙人。”
“妙人?这怎么又关冉承相什么事了?”白岱真有些不解道。
白原林却笑道:“怎么不关冉承相的事,真儿你可知道芳香阁前为三世子而死的胖子是什么人?那却是冉承相家的一个侄子。不过冉府现在不仅不敢来找易知县麻烦,甚至连尸体都不敢收,现在依旧停在芳香阁呢!”
“冉府不敢收尸体?难道他们已知道小皇子的事?但这与京兆尹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冉府的事情与冉雄判断有关,易赢却想到冉承相有可能已知道穆奋的事情。
“易知县所言甚是。”
白原林点点头,将信件交给易赢道:“冉承相正是已知道小皇子一事,所以才不敢为犯下不孝罪的侄子收尸,反而已经早早进宫请罪了。而京兆尹苏阳欢大人正是冉承相的女婿,由于前面来刺杀易知县的人也与芳香阁有关,他就说要避嫌,不过来收尸了。”
“避嫌?冉承相和苏大人还真是机警呢!”
叹服一声,易赢说道:“不过说到此事,白大人认为冉承相会不会因此迁怒于本县?”
“应该不会,不然冉承相也不会急着去找陛下请罪了。”
“况且易知县杀死冉承相侄子也是为了皇室颜面,他感激你还来不及,哪可能会忌恨于易知县。而且他真要嫉恨易知县,也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我们也无须担心他了。”
“这到是,本县在兴城县可就已听说过冉承相的不到翁之名。”
想起焦玉对冉承相的评价,易赢也点了点头。 因为不是冉鸣的赏花会,焦玉也不会生下穆奋,冉鸣绝不可能舍近逐远去讨好育王图滦。所以易赢与冉府虽有命案牵连,到不用太担 。
在易赢看完信后,白原林就说道:“易知县,既然冉承相现在都知道去找陛下请罪了。如今再出了这事,不如我们也拿着那条腰带去找陛下告状吧!相信看到那条腰带后,芳香阁更逃不了栽赃陷害之实。”
“白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佩服。”
由于一开始并不知道芳香阁前死的胖子是什么人,易赢和白原林也不会想到利用那条腰带做什么。
可那死胖子既已被证实是冉承相侄子,再加上冉府没有替侄子收尸,冉承相侄子的尸体还留在芳香阁,尸体上的腰带却被刺客带到了白府门前,这一切都仿佛是个已经解开局。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