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霞想像中不同,易嬴并没有老老实实等到午饭时间再去询问瑛姑有关俞之渔是怎么去到育王府的事。
因为与俞之渔和育王府的人为事件相比,易嬴还是觉得齐谦这封信更重要一些。而且齐谦或许能让人将信件送给易嬴并送给丞相府,但又怎可能将信件送给大明公主。
何况不是乔姐,谁又会在送信人面前私拆信件,并且询问这些信都送给了谁。
因此,虽然没见到送信人,易嬴还是立即带着丹地、苏三向京城赶去,为的就是尽快将齐谦的事情定下来。
没想到易嬴对这事的反应会这么大,虽然乔姐并不会将放走送信人的责任归于自己身上,但还是带着小瑶一起跟上马车道:“老爷,你怎么对这事这么着急,即便小霞说我们将来可以仿照这事来制造祥瑞和山崩做借口,但这不是还早了些吗?”
“这与将来没什么关系,但却是个掌握赣城乃至胄州军权的好机会。”
易嬴的话语虽不多,丹地却很快反应过来道:“老爷是说放齐谦,抓梁谅?”
“梁谅是得抓,但还有个怎么抓的问题。”
怎么抓?
易嬴虽然没有说下去,丹地等人也没有继续追问了。因为别说她们不明白,这事在易嬴自己来说都仅仅是个感觉而已,将来怎么发展还得看情况来定。
不过,梁谅如果真是在煤矿山崩的地方操练军队,他却的确逃不脱罪责。
只是在进入京城后,易嬴却并没有直奔皇宫找大明公主,而是先来到了丞相府上。
这虽然是易嬴第一次主动拜访丞相府,但在看到易嬴从马车内下来时,丞相府的家丁还是立即躬身示礼道:“小人见过少师大人,不知少师大人……”
“免礼,刚才有没有人来丞相府送过信。”
对于丞相府家丁的寒暄,易嬴并不会太在乎,直接追问了一句。
“……送信?”
没想到易嬴一上来竟会问自己这事,刚犹豫一下,家丁顿时就感到几股视线一起瞪过来,立即不敢隐瞒道:“回禀少师大人,先前的确有人送来了一封赣城太守的信件,不知……”
“行,你进去知会冉丞相一声,就说让他带着刚才那封信出来见本官,本官就在前厅等他。等见过丞相大人,本官还得赶着进宫。”
“小人知道了,少师大人请进……”
突然听到易嬴提出的要求,家丁虽然惊讶了一下,但却并没有犹豫太久。领着易嬴进入前厅后,这才赶往里面通报去了。
而在家丁找到冉鸣时,刚从皇宫上朝回来,冉鸣却正在书房中和冉雄说些今日发生在朝中的事。
不过听完家丁通报,冉鸣立即有些惊讶地将双眼移向桌面上一封未曾开封的信件道:“你说易少师是为了这封赣城太守的信件找来的?”
“是的,小人不敢隐瞒,还望老爷责罚。”
“这没有什么,你先下去吧”
对于家丁的自请责罚,冉鸣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正如丞相府不管收到什么信件都会送到冉鸣案上一样,他也并不认为家丁真能瞒过易嬴。
但随着易嬴的奇异态度,冉鸣却对这封赣城太守的信件中到底有什么内容开始感兴趣了。
随着家丁走出书房,冉雄也望向桌面上的信件说道:“爹爹,你说这封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内容?为什么易少师会追到丞相府来。”
“雄儿你错了,这信中有什么内容并不重要?而是易少师又怎会知道我们接到了这封信?”
一边在嘴中说着,冉鸣就将桌面上的信件拆开了。虽然按照以往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件都会被冉鸣晾上一、两天再拆开,但如果这是一封能被易嬴追到丞相府的信件,那就不一般了。
不过,看完信中内容,冉鸣眼中却立即露出惊讶之色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爹爹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第一次听到冉鸣用这种方式说话,冉雄脸上就有些惊讶道。
冉鸣却将信件随手递给冉雄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这是……”
接过冉鸣递过的信件,冉雄三眼两眼看完,顿时也是一脸惊愕道:“什么?赣城太守居然因为山崩一事随育王爷前往申州了?可他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赣城守备梁谅真在山崩之地操练过军队,朝廷又怎么没收到他的奏折?”
“因为他一开始是打算将这事隐而不发的,但随着梁谅先将这事情揭开,他再要说梁谅怎么样就有报复嫌疑了,而且此话还不足信。”
一边解释,冉鸣就想起了前两日朝廷接到的梁谅的奏折。
虽然在知道赣城发生煤矿山崩一事时,朝廷也相当震怒,可由于被二世子图俟上朝和大世子图仂的丑闻所冲淡,朝廷除了立即派人前往赣城了解状况外,有关怎么处置齐谦的命令却并没有立即下来,而是交由礼部去进行具体商议了。
毕竟齐谦也算是皇上一系的官员,里面又牵扯到齐谦和梁谅的内斗,也没有哪个大臣会轻举妄动。
但齐谦这封信件却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