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远徐帧等人早就仰慕秦淮河的这种风范多年,只恨难得一见,今次秦淮河第一的虞大家亲来,几个人自然是憋着劲儿要在美女面前表演孟州文人的风度,这几个伙儿这会儿俨然已经是自认为是天竺文坛的代表了。代表天竺文坛通过虞大家和集中原精华于一身的金陵士子们隔空放对。
要知道据传这虞大家出的题向来是极为刁钻,便是在金陵相传都极少人能解出虞大家的题来呢。今日这几人如果能轻松解出题来,岂不是意味着几个人就能和中原最巅峰的那些名士们相比?
虽然这种比较很是牵强,但不妨碍几个人以文人那种特有的思路去想象。
几人碰上这传说中的盛事,浑身战抖情绪激动,简直就如当年考取州学时候那时候的程度。这时候他们其中每一个人都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每个人身上都附身了天竺上万学子的灵魂。
李哲看几个人这个样,当然也不好意思打搅。怪不得这几个家伙死活赖着要把自己拖出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娘的,这些家伙们这时候怎么就忘了,老子才是今天的主客,就是有什么扬名立万的好事,那也是老子先来,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几个弱鸡替老子出面了。
但这话说是这样说,这个狗屁的虞大家题目未出来前,谁也不敢就说一定能胜。
在李哲想来,这秦淮河嘛,所出的题不外是琴棋书画,最可能的还是作诗猜谜之类,这些都是文人才女们最喜欢的游戏,这上面他李哲可真的不怎么样,万万不敢和这些古人相比。
若是这个虞大家出的若是这样的题目,他李哲还是趁早洗洗睡了算了。就他脑袋里记得的那几首古诗词,能正好应景,正好能用上的几率实在是极小,他就趁早还是不要去丢那个丑了。
一群人,伸长脖子,都等着虞大家出下题来。
旁边,李旦手下的那个方海儿还一脸的不解,
“龙头,你说这虞大家既然看上咱都督,为甚不干脆直接进了都督府的后院算了,为何还要出这劳什子题目作甚?”
李旦脸色一变,
“噤声!”
“不懂就别乱说。都督和虞大家这是在……”想了半天,李旦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应该叫什么,只好是悻悻闭嘴。
众人苦等之下,那边虞大家出的题终于出了下来。
李哲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一首诗词,再看题目,咦?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喜,这题目貌似还有点戏,他脑海中记得的古诗词并不多,但却恰巧有几首能合这题目,然后再往下看,越看心里越喜,到最后竟然是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可能?
这题目貌似只有那一首词,恰巧能满足这题目,而且这题目里字字句句,仿佛竟全是照着这首词定下的命题作文。
而那首词太出名了,李哲不可能没记住,号称天下第一绝品,“中国有词以来第一手,虽苏、辛犹未能抗手,况余子乎?”被誉为宋亡以后唯一几百年间能力压宋词的名品。
这虞大家出的这个题目,怎么竟有种逼着李哲将这首词给亮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