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间,王家军连破东、南二军,斩公孙权,驱逐沃沮、东濊、高句丽、三韩、挹娄等十余国部队,成功解了天目城之围。
但战事刚了,柳毅又献一计,趁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得意之时,突袭夺宝。
王越思虑良久,终于同意了柳毅的方案。当晚,便紧急整编部队,从降兵中挑选精兵,混入王家军中,不想,竟凑出了七万大军!
最开始,天目城不过万名守军,坚守三日,得王越五万大军回援,激战数日,只余四万五千名老兵,和新招的五千新兵;如今,竟打出了七万的老兵,一万五的降兵、新兵!这兵,接连大战,竟是不见减少,反倒变强、变多了!
王越大喜,留下一万老兵带着新兵、降兵守城,亲带六万精兵,趁着天还未亮,出城直击北营鲜卑军营。
这一次,不单童关、阿南沙、阿克沙来了,便是檀石托兰,也重又穿上了戎装,带着她的三千女兵,随军出发了。
“拓跋熊!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是我檀石托兰为父报仇的时候了!”
檀石托兰盯着远处的鲜卑军帐,银牙紧咬,怒目圆瞪!
双方相距不过二十里,六万王家军熟知地形,绕过一个山林,绕过一个土坡,突然出现在四国的军营上方,呼喊着汹涌而下!
“冲啊!”
“杀啊!”
此时,天还未亮,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的士兵正在休息,很多士兵还在梦乡中做着回家的美梦,忽听四面八方都传来喊杀声,纷纷衣衫不整的跑出营外,见黑暗中,无数阴影向已方冲来,如黑夜妖魔般,屹然恐怖,顿时“哗”然大惊。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那……那是汉人军队?”
“他们不是送来财宝求和了么?怎么又打过来了?”
“汉人就是狡猾,我们一定是上当了!”
乌桓、鲜卑、匈奴、夫余四国国主几乎同时得了消息,急匆匆的翻身上马,吆喝道:“快!上马,反击!”
拓跋熊第一个冲了出来,舞着双刀,连砍四名王家军,昂天喝道:“奸诈的汉狗们,竟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受死吧!”
黑暗中,檀石托兰正奔袭着,忽听前方高喝,正是死敌拓跋熊的声音,顿时又是大怒,又是大喜,喝道:“拓跋狗贼!拿命来!”
拓跋熊大惊,借着依稀的晨光定睛瞧去,见前方一英姿女将,跨骑枣红马,手持弧月弯刀,正是老熟人,草原之花檀石托兰,不由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草原英雄托兰侄女。怎么?要跟叔叔打?”
檀石托兰叱道:“谁是你侄女?还我阿达命来!”
拓跋熊大笑道:“你阿达欺人太甚,死有余辜;到了你这,竟又勾结汉人,杀我兄弟,实是草原上的叛徒!你们父女两,没一个好东西!今日便让我这当叔叔的教训教训你!”
“你才是叛徒!你才不是个好东西!拿命来!”说着,檀石托兰带着三千女兵直冲拓跋熊而去;还未近身,在相距百步的时候,忽听檀石托兰一声娇喝:“放飞刀!”
瞬时间寒光飞闪,呖声大做,一片飞刀如暗夜毒蛇般,纷纷钻向鲜卑士兵的队中。
“啊!”
“哎哟!”
“怎么这么多飞刀!”
“哎呀,我的眼睛瞎了!”
“我的鼻子中刀了!”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也不知道飞刀从何方射来,顿时鲜卑部队人昂马翻,乱做一团。
“檀石托兰,受死!”
拓跋熊听着她的声音,依稀辨别方向,带着精兵冲上前去,与托兰女兵战作一团。
女兵们以身轻力巧见长,却不善这种骑兵混战,顷刻间便死伤无数,被杀得连连后退。
“哈哈……托兰侄女,你这些娘子军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跟叔叔回草原生娃娃去吧!哈哈……”拓跋熊带队冲入女兵阵中,顿如狼入羊群,任意肆杀。
檀石托兰气得脸都白了,偏又没什么辙,只得尽力的收拢部队,且战且退。
好在王越带着亲卫队赶了过来,救下了檀石托兰,问道:“托兰,怎么样?没受伤吧?”
檀石托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冷声说道:“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