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文摇摇头,笑道:“非也!”说着拿出秦轩所画的草纸,递给尚实,说道:“乃是欲做此物!”
尚实接过草纸,打开一看,皱着眉头问道:“此物甚为奇怪,不知用于何处?”
秦轩心道:用于何处?你一个木匠,问我们做什么,意欲何为?警惕地上前一步,作揖温和道:“尚师傅,无聊之用的玩件,劳烦做得仔细点!”
尚实侧目打量着秦轩,询问杜兴文。“这位公子是何人?”
杜兴文笑着解释道:“此乃我表弟,此物便是为他所制!”
尚实也不再言他,仔细询问了秦轩一些细节,便开口道:“倒也不难,明日便可做好,到时候着犬子送到杜家!”
秦轩二人离开尚家,尚实之子尚胜迈步走到尚实面前,有些欣喜地说道:“父亲,那位年轻公子,十分小心,此物怕是杜家酿酒之用!”
尚实闻言,扭头瞪着儿子,厉声道:“就算是酿酒之物,那又如何?难道你真要为父将图纸送与乔家,行坑害恩人之事?”
尚胜见父亲不悦,悻悻而视,轻声嘀咕:“交于乔少爷,有何不好,最起码能改善家中生活!”
尚实闻言,本欲发怒,最后强压怒气,平静道:“胜儿,你我父子二人,流落平阳。若不是你杜叔叔照拂,能否活到今日,还尚未可知。咱们不行报答之举,我已羞愧难耐,怎可在行这种不义之举!”
尚胜闻言,不再言语,心中暗道:是,当年确实是杜家帮衬,可也正因为与杜家交情好,才被孤立。我不过是为家里着想,罢了,就依父亲之言!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秦轩才缓缓起身,而且是被“咚咚”的敲门声叫醒。
秦轩穿衣开门,杜兴文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秦老弟,特制锅盖已经送到家中了!”
秦轩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急道:“真的?走,带我去看看!”
见到实物之后,秦轩有些欣喜,这尚木匠的技术可真不是盖的。几乎和秦轩心中想得一模一样。“此物,尚木匠可曾处理缝隙?”
杜兴文笑道:“秦老弟,这木制之物,浸水一泡即涨,必然不会有缝隙的!”
秦轩心道:古人倒也聪明,利用这点省了不少事!“杜大哥,我这便去改良,你着人抬一桶酒水来厨房!”
一桶上好的酒水倒入铁锅,秦轩便将蒸馏仪器盖上,开始烧火。连着锥形锅盖的长竹管,被秦轩拿湿粗布包裹。随着温度缓缓上升,竹管下端慢慢冒着酒气。
杜兴文虽然知道秦轩会这般做,可是闻着酒香,还是有些心疼!秦轩则十分投入,控制着火候,让酒水保持高温,却又不沸。
一大家子人听说秦轩改良酒水,悉数前来围观。厨房内,酒味越来越浓。秦轩回头对几位女眷道:“酒味如此浓郁,你们还是赶紧出去,省得闻着酒味醉倒!”
杜鹃不屑地说道:“哪有闻着酒味醉倒的!”
秦轩无奈,不再去管这些女眷,转头接着操作。随着时间的流逝,竹管下端,慢慢地滴出蒸馏后的酒来。秦轩在竹管下端放的酒坛,在滴滴地水声中,开始上涨。
终于,秦轩把火熄灭,从酒坛中,斟出一小碗。众人侧目而视,清澈如水。秦轩浅尝一小口,暗道: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多度了吧,比原来那不到十度的酒水,酒味更浓,更加醇香。
杜兴文看着秦轩将一桶酒,弄成一小坛,心疼地询问道:“秦老弟,好端端的一桶酒被你弄成一酒坛水,哎——”
秦轩闻言,心道:你懂什么,你原来那秽浊的酒水,是有杂质,我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酒呢!直接将碗递给杜兴文,得意道:“你尝尝再说!”
杜兴文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呛得咳嗽起来。半晌,舔着嘴唇,兴奋道:“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酒味比之之前更加浓烈,实是琼浆玉液!”
杜成明和张老二人嗜酒,闻言,异口同声道:“我也尝尝!”
秦轩依次给二人,各斟了一碗。二人有了杜兴文的前车之鉴,都是浅尝一口。惊讶地忘了秦轩一眼,大喝一口。杜成明激动万分,毫无杜家老爷子的做派,激动地惊呼:“若是出售此酒,必然会日进斗金!”
其余诸如杜鹃等人,也都嚷嚷道要品尝,秦轩一一为他们斟了一小碗,众人无不惊叹。杜鹃当即便提议道:“轩哥哥,这新酒比之前酿好的酒水,更加醇香,不如你给取个新名吧!”
秦轩心中暗想:山西最出名的便是汾酒,不如我就将汾酒之名,弄到平阳,让杏花村见鬼去吧!直接脱口道:“平阳临近汾河,此酒清澈如水,不如就起名汾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