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开口劝道:“贤侄勿要如此说,入殿为臣,重要的是眼界,贤侄眼界甚远,自然不是问题。至于理事经验,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秦轩有些慌张,生怕被房玄龄捅到唐太宗跟前,摆手摇头道:“实话说吧,在下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游山玩水,寻一处世外桃源,隐遁于斯!”
房玄龄板着脸,厉声道:“大丈夫当以为国出力为上,岂能如此安逸!”
秦轩见房玄龄有些生气,连忙辩解道:“房相,眼下在下欲在东市开一酒楼,汇聚天下英才,促进学识之间探讨!这既是为国出力,也是在下力所能及!”
房玄龄冷目相视,并无再言。
秦轩又道:“开一酒楼,若以文学为主,闻名天下,想来会使天下才俊齐聚京城,文人探讨,更利于学识增长,难道这便不算为国出力么?”
房玄龄沉思半刻,并未反驳。二人谈古说今,直至宵禁之时快到,秦轩才离开。
次日,朝会过后,房玄龄便跟着太宗来到御书房。太宗方坐到龙椅,便询问道:“房卿,秦轩可有消息?”
房玄龄点头回道:“有,昨日臣曾与他相聊多时!”
太宗急道:“此人腹中文墨几何?”
“满腹经纶!”
太宗闻言,惊道:“什么?那与房卿相比,能及上几分?”
“胜臣数倍!”
太宗瞪大眼珠,半信半疑道:“房卿莫不是在与朕说笑!”
“臣安敢如此,此人眼界远胜于臣,滤事周全,见解直入要害!”
太宗心中顿时一阵喜悦,嘴角完成三十度,道:“若真如房卿所言,那这般俊杰,朕定要重用!”
房玄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此人无心出仕!”
太宗蹙眉紧皱,疑惑地问道:“无心出仕?难道他写信于你,不是求仕?”
房玄龄苦笑道:“写信于臣,只是为了助好友伸冤翻案!”
太宗冷言道:“哼,常言道‘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此人学艺所成,不为国出力,难不成就毫无一丝抱负!”
房玄龄没有回答太宗的话,转移话题道:“秦轩曾对臣言明四策三人,说陛下若是能做到,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臣昨夜经过深思熟虑,甚为赞同!”
太宗平复方才怨气,平静而道:“说来听听!”
“臣将其言归纳为:以人为本,以文筑基,以武立邦,以商兴国!”
房玄龄说完,太宗略作思考,叹气道:“此四策可谓是直切治国要害,怎奈如此才子不愿出仕。对了,此人不是还言有三人么,试想此人推崇,此三人也当是饱学之士!”
房玄龄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此三人恐怕比之秦轩更难得到啊!”
太宗不明就里,直接坚定道:“秦轩此人,朕会以诚而对,料想不日便会出仕为朕处理政事。另外三人,朕亦会努力,料想定然不会得不到!”
房玄龄依旧面带笑容。“此三人,一曰:天下百姓;二曰:天下文人;三曰:勤政爱民之帝王!”
太宗闻言,顿时有些沮丧。“万民拥戴之心,文人辅助之为,朕自当得知!怎奈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啊!”
“秦轩所言,若是陛下能做到勤政爱民,那天下百姓与天下文人,自然唾手可得!臣以为此言甚为有理!陛下不如就将秦轩当做取进天下文人之心的第一步,秦轩曾言欲在东市开一酒馆,聚集天下文人,探讨学识!陛下不如助他一臂之力,到最后,纵使他仍不愿意入朝辅君,也可以在汇聚而来的文人中寻找有能之士!”
太宗本想一道圣旨将秦轩唤来,听到房玄龄的话,面露坚毅之色,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