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焘对着愤愤不平的朱孙贻劝道:“石谯息怒,笏庭也是无心之言,大家同为大清效力,理应同心同德,再说一仗未打就退守湘东怎么向三湘父老交代?大帅又如何看待我等?”
朱孙贻面有愧色,心底对李元度越发愤恨,也埋怨郭嵩焘不会做人,抱拳道:“是朱某考虑不周,在此向笏庭赔罪。”
李元度自信一笑:“袁州府境内多山地丘陵,短毛依仗的大炮、火枪发挥不出威力,而我们湘军不同,士卒习惯了在山地行走打猎,正好在此地与短毛交战,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全了,焉能不胜!”
郭嵩焘抚掌而笑:“哈哈哈,好好,笏庭大才,听君一席话我才茅塞顿开,这短毛进山就是自寻死路,我们沿着进山必经之路,择其险要之处多建营寨,再现昔曰陆逊击败刘备之故事,必能流传千古。”
其余湘军营官也都恍然大悟,喜笑颜开,仿佛自己已经打胜了一般。
何贱苟对着前方营寨骂道:“这湘军营寨建了一座又一座,三天下来,我们已经攻占了七八座,这湘军搞什么鬼,难道他们打算将营寨建到湖南?”
周国虞拄着腰刀,寒风猛烈,他竟然累的额头冒汗,伸手摸了下头汗水,回道:“我也不知,咱们两个算是倒霉了,何禄那小子在上高县悠哉悠哉的享受,早知如此,老子就不抢这个差事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何贱苟又补充道:“军长还在上高县,要不要派人通知他老人家,他让我们攻占袁州府,可是这里山高水深,大军发挥不出三成战力,要是再被湘军偷袭,我等回去如何交代。”
周国虞点头附和:“前面肯定还有许多营寨,这湘军每次守到一半就逃走,肯定是引诱我军上当,等到我们没有戒心,他们就突然杀出来,这等把戏,说书先生都讲了八百遍,就这帮书生自以为是。”
何贱苟派人回去通报,就率领汉军一万余人停在营寨之中休息,等待命令。
李元度听说汉军停止前进,气急败坏的对斥候问道:“汉军为什么不攻了,我军就在前方设伏,是不是有人走漏了下消息。”
“小人不知……真不知道。”斥候被李元度狰狞的模样吓得魂不守舍。
朱孙贻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方法只能骗骗无知的小毛贼,短毛可不是寻常反贼,如果轻敌,吃亏的还是自己。”
郭嵩焘无奈摇头:“命令埋伏的人马撤回来吧,我看短毛是不会继续前进了,派人严密监视短毛动向。”
“遵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