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马恩的话已说出,唯一的办法便是寻到冷流世。只要让他承认与司马恩有私情,司马恩的欺君之嫌便会消除。皇帝纵有万般恨意,必会看在冷府的面子上,不会对司马恩施刑问罪。
侍卫领命,挥鞭催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夜芳菲的心中,带着无限的焦急和失落。
以冷流世的那高傲狂妄的性格,他会出面救司马恩么?更何况,司马府本就是冷府最大的对头,他会冒着让皇帝怨恨的风险,去背这个于自己没有丝毫利益的黑锅么?
连日的奔波,早已经让夜芳菲疲惫不堪。加之回宫便听到司马恩被打入深牢的消息,几乎将她吓得半死。
在颠簸的马车上,夜芳菲靠在后壁的卧榻上沉沉睡去。
傍晚之时,马车进入山道。
崎岖不平的山路,让马车更加的颠簸。
夜芳菲从梦中惊醒过来,掀开车厢上的垂帘,看着朦胧的林间。急道:“还有多少路程?”
侍卫答道:“恐怕还有十多里路,翻过前面的矮山便到了。”
说话之间,前面传来一阵马嘶之声。
夜芳菲连忙坐起身子,朝着前面看去。
只见前面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那一身的银白,在朦胧之中显得更加的醒目。
心中带着几分慌乱,朝着快马发出一声沉喝:“冷流世,是你么?”
那快马跑到马车边上,随着大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冷流世眉头一皱,吃惊地道:“属芳么?”
夜芳菲钻出马车,朝着冷流世道:“流世哥哥,你怎么会在此?”
那一声流世哥哥,只把冷流世吓了一跳。从认识到现在,夜芳菲在他的面前一直都带着一股刻意的对立与任性。哪怕在他杀意丛生之时,她也不曾胆怯软弱过。
冷流世只感觉眼皮一阵轻跳,随即哈哈一笑,道:“属芳妹妹,你有为何会在此?”所着,弯下腰,朝着夜芳菲伸出手。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郁制着内心的慌乱,伸手抓着冷流世的手。
那有力的手,轻轻一提,便进夜芳菲整个人拎起来,放到马背上。
夜芳菲紧张地回头看了冷流世一眼,那朦胧的夜色,依然挡不住他脸上那天生的高傲与冷漠,看到他那乌黑明亮的眼睛,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道:“我,我寻你有事。”
冷流世哈哈笑着,有力的双手,带着几分霸道,缠上她的腰,双脚一夹,朝着山间奔去。
夜芳菲紧紧地抓着马鞍上的铁环,刻意地弯下身子。只有这样,冷流世那温热的唇,才会离自己远一些。
大马越过山坡,冷流世回头朝着赶车的侍卫道:“你前去营中休息,我们随后便回来。”说着,驱着大马,朝着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