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眉头扬起,发出一声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宫中历法,偷盗之人当赏赐百掌,性格恶劣之人,断其小指,警示余后。”扭头看着李尚司,沉声道:“尚司,那掌嘴之刑,不该就地执行么?”
李尚司目光一冷,朝着黑帽侍女沉声道:“司马才人,与其妹属芳,在宫中行偷盗之事。此时已经查明,掌嘴百余,立即执行。”
夜芳菲的双目中,露出惊恐的慌乱,沉声道:“你们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四名黑帽侍女,四方站立,扬手朝着两人的脸上扇去。
无情而沉重的耳光,落到两人的脸上。那掌落之下,脸上登时出现深红掌印。无情的抽打,几乎让夜芳菲的大脑失去了知觉。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沉重。
那福禄宫中的宫女,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发出低沉哽咽。
血水,混合着唾液,从嘴角边上流下,滴落到胸前。
南宫燕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慢慢地走到两人的面前,发出一声轻笑,道:“司马恩,你何苦呢。若是你开口认错,恐怕尚司会看在司马大人的面子上,免去这掌罚之责。”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摇头道:“你此时若是开口求尚司大人,恐怕她会让你们免去这个责掌之罚。”
夜芳菲紧紧地咬着牙齿,那无情的抽打,让她的大脑早已经变得眩晕而混沌。两只耳朵发出嗡嗡的轻鸣之声,脸上已经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变得沉痛而麻木。
忽然,司马恩发出一声厉喝,道:“住手。”
李尚司目光一动,沉声道:“停。”
那四名黑帽侍女,搓了搓手,退到边上。
李尚司冷冷地看着司马恩,道:“你有何话要说?”
司马恩的脸上,已经红肿不堪,双目中带着血红的愤怒,含糊地道:“我认罪,只是求你们休要再如此羞辱了。”
南宫燕仰头发出一声轻笑,道:“你早点认罪,不就好了?”
李尚司冷冷地看着意识迷糊的司马恩,沉声道:“将她解开罢,签字画押。”
四名侍女解开两人身上的赤红绳索,司马恩搀扶着夜芳菲,慢慢地走到方凳上坐下,哽咽道:“芳儿,我们自己有错在先,先认罪罢。”
司马恩知道,此时若是硬撑,恐怕那白掌之下,两人会被活活打死。想要逃此一劫,必须得俯首认罪。只等他日寻到机会,将此事禀报皇后,再作定夺。
忽然,那一声不响的夜芳菲发出一声怒吼,抓起桌上的卷轴朝着南宫燕的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