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司上前两步,沉声道:“司马才人,南宫昭仪丢失随身之物。她怀疑是你们姐妹联合偷盗。今日前来,便是盘查此事。你们若是强加阻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怒目圆睁,沉声道:“给我搜。”
夜芳菲脸色一变,咬牙看着南宫燕,道:“好你个南宫燕,竟敢栽赃陷害,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么?”伸手挡在门口,朝着侍女道:“你们胆敢强闯,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尚司冷哼一声,道:“将她给我拿下。”
四名黑帽女侍,面无表情地朝着夜芳菲扑去,左右架着夜芳菲,从腰上取下赤红色的绳索,将她的双手缠到背后,绑了个结实。
司马恩连忙走到四人面前,急道:“诸位,有话好说,休要动手。”扭头看着李尚司,道:“芳儿年幼无知,还望大人休要见怪,若是有冲撞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李尚司冷冷一笑,脸上带着冷漠的不屑,厉声道:“连她一起绑了。”
两名侍女走到司马恩的身边,左右架起,用赤红的绳索将司马恩与夜芳菲绑到了一起。
南宫燕慢慢地走到两人身边,轻笑道:“司马恩才人,若是你们清白,又何需如此惧怕?这尚司盘查,纵是宫中贵妃也得全力配合,你还真以为有司马监撑腰,便能在皇宫之中无法无天了么?”
眉目之间,带着无限的讽刺与不屑瞅了司马恩一眼,转过身子朝着李尚司抱拳,道:“尚司,请。”
夜芳菲咬着牙齿,沉声道:“南宫燕,未曾想到你竟如此卑鄙。赠送之物,竟然栽赃陷害。”扭头朝着李尚司道:“不用搜了,梳妆台暗格的锦盒之中,有南宫燕的玉佩。”
李尚司脸色一变,怒道:“先前我还不信,未曾想到你们竟如此愚昧。在宫中也敢行那偷盗之事,纵是你们有司马府撑腰,恐难逃追责。”女子之身,偷盗尤为不齿之举。更何况是在宫中?
说话之间,侍女拿着锦盒走到李尚司的面前,取出玉佩,道:“这玉佩果然是南宫府的信物。”
李尚司接过玉佩冷冷地看了一眼,递给南宫燕,道:“可是此玉?”
南宫燕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点头道:“正是此玉,这是我十岁生日之时,父亲寻人雕造予我。原本我一直佩戴在身,数日之前沐浴之时取下,便丢失不见了。”
紧紧地咬着牙齿,抬手指着司马恩,道:“原本我还以为是宫女私自藏下,后来一想,当日在我西宫前徘徊逗留之人,便是司马才人。”
夜芳菲的脸上,带着愤怒红晕,怒道:“南宫燕,你休要血口喷人。那玉佩分明是两年前你在仙女庵中赠送与我的。我姐姐何时到过那西宫了?”
南宫燕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道:“两年前?两年前我便知道你们姐妹要进入宫中,然后要栽赃陷害你么?”
冷冷地转过身子,朝着李尚司道:“尚司,偷盗之人,该当何罪?”
李尚司看着脸色苍白,一言不发的司马恩,迟疑地道:“司马才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马恩冷冷一笑,道:“尚司大人,我纵是有偷盗之心,也断不会如此愚蠢。偷盗南宫府的信物,此事你信么?”
李尚司抬手指着南宫燕手中的玉佩,厉声道:“我只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