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义没看见李校长，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在桌子上翻到了这堆整理好准备进行学车成员的信息表。这一期有四个人，本来这四个人不是由他负责的，而是另外一个教练，不过此时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指望着从这些学员身上捞点钱好偿还昨夜的赌债。

也不知道怎回事，昨天他的手气特背，接连输了一晚上，不但把所有积蓄都输光了，还倒欠了四万多。

四万多啊，他吴仁义现在哪里能拿得出来？

将这些表格收起来后，准备走时却看见了桌子上还有一张散落的表格，拿起来一看刚好也是要学车的人，当即也放一起带走。

……

星城的芙蓉商业步行街，街上人潮涌动，到处都是南来北往的行人。

周鱼闲坐在中间的一条街边长凳上，看着这来来去去的行人，他已经在这边呆了近两个时辰了，就这样在这里坐着，思索着人生跟任务，在这这边的期间，他没有看见需要被搀扶过马路的老奶奶，倒是有个小孩子看起来像是被挤散，周鱼想要过去帮助，却很快被其父母发现，从对方父母中眼神中，周鱼读到了戒备，厌恶。

这是把周鱼当人贩子的节奏。

对此，他只能报以微笑。

“哎哎哎，你们注意到那长凳上的人没有，我都在这边转了三圈了，他还坐在那边。”

不远处，一个打扮的时尚漂亮的小姑娘，拿着一个自拍杆，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并不时时的调转身子，让自拍杆上的手机摄像头能排到周鱼。

这是一个网络女主播，周鱼也注意到她好几次了，这小姑娘好像在直播街头唱歌，一直在步行街来回走着，看这样子，好像他们的直播内容牵扯上自己了？

顾萱萱是鲨鱼直播上的一位歌唱型女主播，平时都是在家中直播唱歌的。自从那位‘天王盖地虎’开启了街头唱歌的模式后，这一模式立即火爆了鲨鱼直播，于是一些女主播也纷纷效仿，顾萱萱就是其中一员，今天这已经是她第二十次户外歌唱直播了，早已经习惯了街头上人们怪异的眼神，反倒是越唱越自信，在鲨鱼直播上倒也聚集了不少的人气。

注意到周鱼的，还是她直播间里的一个水友，在水友的提醒下，顾萱萱才注意到这个在这已枯坐了好久的周鱼，正好她也唱累了，于是把话题转移到周鱼身上，很快直播间里就以周鱼为话题讨论了起来。

一开始还好，只是在讨论着这个男人为何要做在这边枯坐？

没一会儿这话题又变成讨论起周鱼的穿着。

周鱼这一身虽是范思哲，但是不看衣服的标签，不懂款的人是认不出来的，同样包括周鱼手上的那块表。

直播间里的人没有认出来。

可很快，也不知道是谁的带领下，直播间的话题就变了。

“哪有你们这样说人家的，不过你们说的好像也对诶，这人这样傻呆呆的在这边，还真有可能是有病呢。”

顾萱萱也随着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水友们一起起哄瞎闹起来，直播间更是因为这个话题引来了一大波的打赏，顾萱萱巴不得更多点打赏呢，哪里还会制止？

打赏一多了，顾萱萱更是口无遮拦，跟着直播间的水友瞎起哄。

“你们说他得的是艾滋病，我看不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