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完全是没有意识的，紧紧将她搂住，好像第一次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了。

“夏姬……夏姬……你是夏姬啊……寡人当然认识你……夏姬……你为什么要哭？夏姬……”

她死死搂住他的腰，痛哭失声。

他在她的哭泣里，抬头仰望天空，不知这个女人为何哭得这么惨淡，这么痛楚，好像内心充满了极大的悲哀和绝望。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口吻很飘渺，急于抓住一些东西，却怎么都抓不住。

“夏姬……夏姬……别哭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老宦官的声音：“王上……有紧急军情……”

子灵立即放手，夏姬悄然后退，依旧垂着头。

他强笑了一下：“王后，你远道而来，还不曾好好休息。快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寡人回来再说吧。”

他匆匆而去，再也没有停下脚步。

夏姬泪眼朦胧地听着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地关上，身子彻底软弱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上。整个的天空，忽然变得暗淡了，窗外的朝阳也无法带来温暖。

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如散架了似的。尤其是双臂，因为反抗，被他牢牢地摧残，手腕疼得几乎抬不起来。

刚刚过去的，分明不是爱人之间的亲昵，而是一场毫无温情的肆虐。

这个子灵，已经不是昔日的子灵，真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