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令龙炎心绪一动。

“对付没有心的人呐，得下猛药，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舍不着孩子，哪里能套得住狼啊，真是蠢！”白胡子老头边说话边摇头。

这模棱两可的话，让龙炎直觉眼前的老头有可能跟帝九鸢有些什么瓜葛。

迅疾伸手。

但是白胡子老头却像滑不溜湫的泥鳅似的，速度更快地退出好几步。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礼貌，动不动就跟老人家动手。”白胡子老头哼唧了两声，然后身姿妖娆、走位风骚地背离着龙炎而去。

莫名其妙遇上一个神经兮兮的老人家，龙炎蹙眉。

“置之死地而后生……”唇边呢喃着这几个字，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龙炎不知道的是，当他走进钟家之后。

那白胡子老头又去而复返。

他看着钟家上空黑红的血雾如藤蔓弥漫的景象，无奈地叹了口气——

“帝家，果真是骨血里沿袭着杀戮习性，那丫头还真是不一般的心狠呐！”

一本正经地叹息之后，白胡子老头自顾自地点头，“嗯，所以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万一要是被抓到了，肯定得受折磨！六亲不认的小白眼狼，得她折磨够了别人，到时候应该会对我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手下留情的~~~”

想想就觉得很有道理！

白胡子老头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帝九鸢并未觉察到。

她正盘腿坐在草地上，瞧着钟月牙满地打滚的样子。

呵，七杀聚怨法死了那么多人在地下，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孩子虽然没有机遇成为像钟秀秀那样的厉鬼，但是那些怨气也够钟月牙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