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方子航吧？”国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子，对方看上去是清秀的那一种，胳膊与胸部都没有其它体操运动员应该有的肌肉，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完成演唱会之前的技巧表演，但事实如此，他也只能按章行事。

“是的。”方子航冷冷的回答，声音有些怪怪的。

“你还在香港大学上学，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好像不是学体育的吧，为什么可以完成力量与技巧那种高难度的表演。”国维很亲切地问道。

“长官，那种表演好像没有说一定要学体育的才能完成吧。”方子航任着性子，毫不客气地回应。

“你表演所在的位置正是红婉人死亡的地点，而且在你表演的时候边上没有防护垫，是你叫人取走护垫的？”

“没错，摆着那些东西会让人很压抑，我的实力勿庸置疑，而且观众更喜欢惊险的表演，不是吗？”方子航得意地笑着，理直气壮。

“小关，把这个记下来。”

“方子航，我希望你老实交待，你去掉防护垫仅仅是为了让表演更惊险吗，这是不是太荒唐了。”国维拍了一下桌子，让对方以震慑。

方子航瞄了对面的国维一眼，眼色闪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看上去十分阴冷。“我的表演别人不可能完成，我有骄傲的资本，那样不会也犯法吧。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我可以走了吧，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方子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装作很沉着地说道。

杨尼仔细观察着方子航前后的审问，除了对方的理由很让人怀疑之外，其它的地方也看不出他与红婉人的死有关。

“他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吉汉杰突然朝杨尼说道。

“有问题吗？”

“我也不确定，但现在还不适合扣押方子航，先让他走吧。”

吉汉杰第一次见到方子航的时候，对方表现出对警察有强烈的排斥，在课堂上与吉汉杰针锋相对，可吉汉杰还是欣赏他的胆识与才华。当时的吉汉杰相信只要方子航能明白自己的错误，会有美好好的前途。可是再看到方子航，吉汉杰发现他变了许多，他隐隐觉得这个小子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杨尼派人将刘政龙从死者身上采集来的鞋印拿去分析比对，发现这些鞋子的款式与大小各不相同，但都是男士穿的鞋。有皮鞋，有运动鞋，他们还发现有一种鞋的款式已经过时了，目前市场上都没有这种鞋的销售。厂家说那种款式已经无法跟随潮流，早在一年前厂家就已经停止生产了。

分析结果中，有一个细节让人难以相信，从鞋印的棱角以及纹理，结合电脑软件分析，发现这些鞋印应该是新买的鞋子拓上去的。由于穿过之后的鞋子底部有磨损，那么拓下的图案就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会有圆边。而现在的五张图案棱角清晰，分明是新鞋子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吉汉杰指着电脑上的图案说道：“应该是有一个很喜欢收藏各种鞋的人，现在搞各种收藏的人特别的多，他们收藏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如果不是收藏鞋子，我很难相信有人会买市面上断货的鞋。”

“madam，你让人联系生产这种鞋子的厂家，看他们是不是将库存中的鞋子寄给了某个收藏者。找到这个人之后，立刻通知我。”吉汉杰认真说道。

“没想到死者身上的鞋印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真是太好了，大家分头做事吧，希望这条线索不会断掉。”杨尼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