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和是宣传队的放映器材保管员和放映员,在放电影前,宣传队的放映设备已经被整齐的摆放在银幕后面。罗和将充满了电的电池接上器材,调试完毕之后,打开了音箱的开关,用中央下发的“珍贵的”磁带机播放起藏语歌曲来。全国所有的放映员都被告知,这种磁带录音机非常珍贵,从苏联进口一台这样的设备要四千多块钱。
中央当然不会说这些都是小强从2011采购来的白菜价设备。
两个推拉式音箱里放出的一首《翻身农奴把歌唱》,听得藏民们如醉如痴,个个面露激动之色。
“好听啊,这是哪里来的金嗓子,那声音,好像是从云和山的那一头传过来。我在康巴走过好些村庄,从没听见这样的金嗓子。”一个中年山民赞叹道。
“是谁在唱歌?怎么没看见人在哪?是在那大白布后面唱歌的吗?”有的藏民一边使劲伸头张望,一边急切的问身边的人。
罗和没有停留,接着就放了一首《m主席的光辉》,昂扬的曲调和精湛的歌唱,令的许多连主席是谁都不知道的藏民们也被感染,学着那些在场边观看的解放军战士们那样鼓起掌来。
两首歌放完,罗和与吴镇城已经完成了插胶片和调节电影放映机的工作,罗和将插好胶片的电影放映机打开,开始正式放映电影。
电影《农奴》开始放映了。
这部黑白影片诞生在1959年藏省叛乱之后的1963年,电影的对白并不多,但是那仿佛带着魔力的镜头语言却是这样的厚重直白,携着一股沉默的力量,重重的击打在每一个观众的心坎。
一开始,第一次看见电影为何物的藏民们以一种对待魔法般的虔诚,屏息凝神、极度专注的看着银幕上那活生生的人,听着那声音。他们啧啧称奇,对于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电影而感到兴奋不已。
附近一个小头人也赶来看电影,作为一个贵族家庭出身的统治阶级成员,曾经他在昌都大领主家里做客时看过几次主人放映的英国电影,虽然听不懂英语,但是总算看过电影是啥样子了。他听说那胶片贵的惊人,即使是大领主,也只收藏了寥寥几部电影,反复播放来打发时间换取优越感,在家中自娱自乐罢了。
小头人赞道:“这和我在昌都大领主家里看的一模一样,确实是真的电影,中央真有钱,放给这些奴才们看这个,太浪费了。”
广场上,有的藏民已经激动地念起佛经,称颂起佛法来。在他们看来,电影这东西犹如神迹,毫无疑问,一定是有佛法加持在上面。
渐渐,随着电影的情节进行,广场上开始有人流泪了,流泪的人越来越多,一股低沉的呜咽有声而又无声的感染着每一个人。
就连那个小头人,都有些感慨的道:“这个老爷太不宽厚,做了他的奴隶,真是最贱的命了,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大孽,要这辈子作这种老爷的奴隶。”
广场上有藏民开始转起手中的转经筒,为影片中悲惨的人祷告超度。
远处的农奴,许多人流着泪,感同身受的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如同电影中的农奴一般苦难深重。一股无声地力量席卷了人们的心灵,很多人的灵魂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深深地震撼。
那个骑着自家奴隶的贵族,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下了家奴的背,站在人群边上默默地看着。
斯朗温堆和白玛这对老父幼女,坐在姜政委和范团长身边,近处观看了这部电影。
斯朗温堆流着泪,不停地反复低声念叨:“这就是命,这就是命,这就是……”
白玛却眼睛越挣越大,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头脑中思想风暴的冲击,让她不断地思索,为什么,为什么农奴的命,就是这样的卑贱,还要永远的卑贱下去。
电影放映到一半时,影片中的藏族女孩深情地对农奴强巴说:
“……东方出了个顶红顶红的太阳,太阳里站着个顶高顶高的菩萨,他什么都看得见,他看见了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有人在受最深最深的苦,菩萨的手一举,菩萨兵就越过了千山万水,来解救人们的大苦大难!每个菩萨兵的头上都顶着一颗五个角的红星星……”
白玛看到这里,转过头,望着身边坐着的范明,震惊的想:“原来,大军是菩萨派来的!是菩萨兵!是来救大苦救大难的!是电影里说的——金珠玛米!”
——————
情人节撞上元宵节
——纵横中文网虚拟礼物推出花好月圆特别款!
万年历上显示,元宵节与情人节同为一天,下次就要等到19年以后。
如此特别的一天一定要过的有意义!
没有女朋友?没关系,你还有如花和好基友,
送一个ta给你心爱的作者吧,一起共度花好月圆的曰子!
活动规则:用户购买虚拟礼物赠送作者,活动结束后将评选光荣称号。
活动时间2月14曰——2月21曰。
收到如花最多是作品获得“2014年度情剩”称号。
收到女神最多的作品获得“2014年度情圣”称号。
收到好基友最多的作品获得“2014最佳好基友”称号。
重点提示:如果收到最多的如花或者好基友,会有图标放在作品信息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