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雷锐利的眼睛突然发现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偷正在行窃!
这小家伙显然是个惯犯,手中是一面被打磨得雪亮的刀片,已经割开一位早起推车卖炭大汉的腰包,露出一小块染着炭色的碎银。
天气渐凉,炭木是冬天取暖的主要燃料。
这浓眉大眼的汉子皮肤呈黑褐色,显然是一位勤奋的丈夫,他早出晚归,伐薪南山,恐怕要四五辆载的牛车,才能赚到这么一小块碎银。殊不知在他推车吆喝的过程中,微鼓而起的腰包已经被几位小偷盯上,这个小团伙立刻分头行动,有人迎面走来,故意从前方撞了大汉一下。
下手的少年动作极快,非常熟练,刀片一闪,轻松就把腰包给破了一道两寸许的口子。而在大汉前面少年微微一撞的过程中,侧腰的碎银随着惯姓,就被撞了出去!
“你这个老几,推车不小心把我撞了,怎么还不道歉?”
“不好意思啊,公子……”
面对故意找茬的理直气壮的黄毛小子,大汉虽然强壮,却唯唯诺诺,显然是不想多惹是非。
方雷眉头一动,“算你倒霉!”右手捻成一团,顿时指尖爆射出一团淡淡绿光。
气由心发,从经脉汇聚到指尖,再爆射而出,从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喷爆声。
“定!”
方雷一口气连发两道寂灭天丝缠绕诀,果然,那两个先前还极为嚣张的少年,动作一顿,目光中透露一股匪夷所思的神态,立刻被固定起来。
想动,也动不了!
卖炭汉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过神来,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尖叫,“哎呀,我的银子,我的腰包怎么破了!”
两个小偷可没有任何的炼气基础,方雷这随便一点对他们来说,都像被电击了一样,脑门儿来回打颤,口吐白沫,甚至已经有一个人正在便溺,身边发出一阵腥臭气味。
身体机能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往往会出现这种丢人难堪的景象!
“你们,你们居然是小偷,想来偷我钱。”
烧炭的汉子恍然醒悟,原来撞他的居然和割包的是一伙儿,他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偷钱那人手中,扳回早就扣在一起的紧密五指。喃喃说道,“这是我给老婆买结婚十周年的礼物,你们,你们……我可从来没钱给她买过东西!”
那两个小偷虽然不知为何定住,饶是此刻,目光中仍然露出一股凶狠之色,很显然这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惯犯,非常可恶。周边汇聚越来越多的观众,烧炭汉子一见对方凶狠,就要推车离开。
要么沉默,要么爆发!
哪怕是面对如此弱小的窃贼,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
便在熙熙攘攘围观人群中,挤出一个英朗青年,方雷“唰”的亮出一把匕首,“嗡”的钉在推车的扶手上。
刀音嗡鸣!
这把匕首是方雷平时常用的武器,半尺余长,厚实的刀背锯齿宛如獠牙,锋刃锐利无比,就连刀柄除血槽内还有凝固的黑色血迹,正是血洗元宝宗时留下来的印痕。
烧炭者吓了个哆嗦,忙用一种不敢直视的眼神看了一眼方雷,又迅速撤回。他既不敢走,也不敢留下,黑褐色皮肤一阵煞白。
方雷目光凛然注视着懦弱大汉,语气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决断,“你要知道,生为一个男人,可以站着死,不能躺着生!现在,我要你用这把刀,剁了他们两双手。如果你做不到,不如剁掉自己的双手——我相信,你妻子一定不愿意看到现在的你,永远是一个无能的懦夫!”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震。他们压根没想到这个身穿六扇门官服的男子,居然这般凶狠。
不过,这些小偷团伙又确实可恶,有时候偷窃不成,甚至直接抢夺,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人伤在他们手下。众人见方雷镇住场子,个个喜闻乐见。
方雷身为六扇门一方统帅,又是接近气宗级的强者,压根无须在这世俗间逞强,本来看到小偷行窃,稍微惩戒一下也就罢了。
但这个烧炭男子的懦弱表现,却让方雷非常不满。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难言的不悦,于是,便自然而然,把怒火全部倾泻到这两名偷窃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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