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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维奇索罗金千夫长正端坐在曾经是村长家客厅的房间里,村子里最好最干净且唯一完好的房间理所当然成了千夫长的起居室。
和热衷追逐、压倒女人的部下们不一样,索罗金老爷享用过一个处女——村长4岁的女儿后,心满意足的把目光呆滞的女孩丢给了眼放绿光的部下们之后就休息了,完全没有参加到杀戮劫掠队伍之中的的兴致。
【能控制**和冲动的聪明人才能爬的更高。】
深谙此道的索罗金严格节制着自己的行动,用一个又一个功绩和不断献上最好的战礼品博得了每一任上司的好感,5岁时升任百夫长,2年之后获得部族长老联席会议——统称【杜马】的权力机构召见,晋升至千夫长,下辖4个骑兵百人队负责在拉普兰境内的破坏活动。
“你的沙皇和部落需要你!”
联席会议最高长老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维特长老隐带威胁警告的鼓励似乎还在耳边回放,披着毛毯,如同长满白毛老树的最高长老两眼放射出狂热的光芒。
砍死、咬死不少对手的索罗金到现在依然不能忘记刀子抵住咽喉般的逼视,明白那个鼓励有多诱人,警告是多么可怕之后,僵硬的脖子像扯线木偶般上下晃动,走出会议帐篷后,他已经成为伪装成盗匪的骑兵部队【食腐鸦】的指挥官。
撇开过程中小小的惊悚不快,索罗金对戴上千夫长的缀羽狗皮帽还是挺有满足感的。
不懂内情的家伙乍一会觉得4个百人队和千夫长的狗皮帽不怎么匹配,索罗金本人十分清楚,精明的长老们绝不会弄错算术,任命中真正的亮点不是狗皮帽和部下的数量,【骑兵指挥官】和【隐秘破坏任务】才是。
同样是千夫长,骑兵千夫长比步兵千夫长高一级是兽人军队里不成文的规矩(人类方面官衔不同,骑兵地位比步兵高倒是一致的。精灵、矮人和侏儒不是没有成建制的武装,就是养不起骑兵部队,所以没这规矩)。和能使用魔法的祭师无法相提并论,不过也是个方便捞钱,有进一步发展空间的好职位。
【隐秘破坏任务】同样对足了索罗金的胃口。兽人的军队不是统一隶属王室或者国家的职业军队,他们比较接近于【原始部落军队联合体】这样的存在,没有统一财政收入分配管理,军饷时有时无。养军队这种沉重负担完全依靠人类们创造的财富。
金币哪里来?
人类兜里抢过来!
食物哪里来?
人类谷仓夺过来!
布匹哪里来?
人类家里拿过来!
——这支军队说白了就是一群依靠抢劫、掠夺获得好处,维持住军纪。装备比人类之外的智慧种稍微好点的兵痞强盗集合体。
【食腐鸦】的工作和上述兽人军队日常行为习惯没有太大差异,不一样之处在于这支特殊骑兵肩负的任务不是过去【现地调达】的后勤工作,而是以散布恐怖、破坏人类阵营的后勤体系与社会安定为目标的军事行动。
搅乱人类的后方;
袭击向边境地带输送军粮军械的运输队;
烧毁村庄和不能带走的庄稼;
杀掉见到预见村庄里的每一个人类,让人类陷入恐怖不能自拔。
——这样的作战方式和简单劫掠烧杀有颇多不同之处。
其目的在于尽可能的在拉普兰境内散布恐怖,使人类们无时无刻都在疑神疑鬼自己会遭受不知何时发动、从何处发动的攻击。农民无心生产耕种,官员坐卧不安,运输队提心吊胆。为确保运输路线通畅和后方下辖领地的收成、税收(重中之重)和庶民们的安全(顺带的)。贵族私兵、雇佣兵、查理曼的军队纷纷出动,一度还从边境上抽调部队围剿神出鬼没的【食腐鸦】,无形中对拉普兰和查理曼形成了兵力牵制,使得拉普兰和罗斯联合公国边境上的防卫力量不但无法得到更多增援,甚至为稳定后方被削弱。兽人的军队得以继续频繁越过边境杀人越货、洗劫村寨……
边境增兵——后方空虚——【食腐鸦】作乱——抽调兵力围剿——运输成本增加、边境无力有效防御——兽人越过边境劫掠——兵力向边境靠拢——后方再度空虚……
一个恶性循环,拉普兰境内数支如【食腐鸦】这样的骑兵队和正面战场的兽人军队相互配合,像一把伐木用的大锯来回削弱着拉普兰。罗斯联合公国部族长老联席会议那帮比雪山狐狸还狡猾的长老们一手设计了灌满屎尿的粪坑,拉普兰不幸的陷了进去,现在已经淹到腰眼位置,任谁都得出来假如这种作战持续下去,北方的雪之国迟早被淹死,被盟友抓住脚踝的查理曼会不会陷下去都很难说。
人类的军队设置过几次精妙的埋伏,试图消灭狼群般行踪飘忽的【食腐鸦】。却完全没有收获半点成果,一次次的扑空不禁让他们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强力的占卜师随行,预测到自军的行动后引导【食腐鸦】避过捕猎。
【食腐鸦】之中没有宫廷里骗吃骗喝混日子的神棍,他们能准确得知人类军队动向的原因很简单。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类异教徒之中还是【聪明人】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年复一年的聆听玛法正教的圣训,耐心等待、配合着东边的罗斯公国王师来到西边【阳光下的土地】。
“千夫长大人,那小子所在的车队没几天就会到达您的眼前。请您务必要除掉这个干扰我们之间生意往来的混蛋,拜托了。”
“哎呀呀,会长先生您太客气了,帮朋友解决麻烦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小事一桩罢了。”
索罗金用与身份不相称的商人口吻朝一块闪着艳丽光泽的红宝石说着话,一个略有失真的中年男人声音从震颤的宝石中流出。
“千夫长大人,齐格菲奥托李林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他身边的护卫也都嘴上没长毛的小杂种,但这群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们已经不止一次想要排除这个碍眼的小子,结果派出去的杀手全变成死人送了回来。我们的产业在他接连不断的卑鄙袭击下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现在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上的只剩下合作伙伴的千夫长大人了。”
卢米埃尔马车运输行老板掺了水分的话里夹着几根让索罗金不太舒服的刺,装着没听出来的千夫长稍稍吊起了眼角。
千夫长的涵养、深度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小商人挑动情绪,与之前毫无分别的客气语气回答者他的协力者:
“谢谢您的忠告,会长先生,请您务必放宽心。我们会好好招待那个淘气的坏孩子,我部下里有几个非常喜欢小孩的,不管是床上还是嘴里,小孩的感觉都很不赖。”
“……是、是这样吗,有劳你们了。”
商人的调门降低了许多,似乎见了什么让身体不适的东西。
“另外,会长先生也很清楚的。连续作战让我们的武器损耗很大,急需替换补充。制铁商行的皮诺先生也在听吧?我想知道补充的武器什么时候能够就位?啊,我没有催逼的意思,不过这笔生意能否做得漂亮,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诸位与我们之间的友情吧?”
“东西很快就会送到您那边,价格方面……”
“我们——是朋友。”
熊族兽人千夫长拉长了声调,抠出爪间的污物,非常诚恳的盯着被噎到说不出话沉寂的宝石,友好、亲切地说到:
“朋友间互相帮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谈钱什么的太伤感情、太不够意思了。”
“……那是,那是。那些都是作为见证友情的礼物,不谈钱、不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