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队,少说没有二百余人?尤其其中近半都是骑兵,更让文远挠头不已!
王力见情况紧急,道:“主公,你快先走,我们留下来挡住敌兵!”众亲卫也一脸刚毅,劝文远赶紧逃走。
文远苦笑摇头道:“各位弟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人心软,不得有人为我拼命,我却不管不顾,心安理得的逃走……”
众亲卫感激涕零,张驭哽声道:“少爷!我们就是战死没什么!可下曲阳不能没有主公啊!快走!快走!”
文远虎目一睁,怒喝打断张驭:“慌什么!我们这身装束,谅他们也未必能认出!你们都不要多言!等下先情况再说!”
此时那支军马远远见了文远一行,大队中飞奔出数十骑,人马飞驰,转瞬之间将文远这十三人围在核心。
“擦!难道今天走了狗屎运了吗?”文远的心也在下沉,不过仍以目示意众人不可轻动,本来若在平时,这二百余人他倒也不惧,可眼下无盔无甲,除了腰间藏着一柄短匕,连一件趁手兵器都没,就算他最后能侥幸逃脱,手下这十几个亲信却绝无幸理。
众人正暗自戒备,只见骑兵之中一个军侯装束,年纪在十七八岁上下的白面军官打马而出,刀指众人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百姓?出来一个!我要问话!”
王力畏畏缩缩、点头哈腰的走上前,拱手作揖,照着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辞道:“军……军爷,小的……小的都是中牟张家沟子逃难过来的百姓,本来想到洛阳投亲,不想大军交战道路不通,直到前几日才开了关口,谁想到了洛阳,亲戚都随大伙搬到了洛阳城……”
那军侯见众人一身平民装束,而且连续几天翻山过河,浑身上下满是泥污,也未存疑,便欲撤下包围,返回大队之中。
见西凉军并未生疑,众人忍不住松了口气,恰在此时那支大队赶来,其中十数骑骁锐拥着一人而出,喝止那名军侯道:“且慢!”
年轻军侯一见来人,忙在马上拱手施礼道:“父亲大人!”
文远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是一紧!抬眼去,只见那都尉四十出头,面皮白净,颌下留着山羊短须,一双眼睛微眯,时不时却又精芒四溢!
只见他身披软甲,腰间佩剑,外面却罩一儒袍,宽袍大袖,一副儒将风范。
心中暗自凛然:“此人不知是谁?难不成被他破了行迹?”
只见那中年都尉招来军侯耳语两句,而后才策马上前道:“尔等方才说是哪里人士?”
王力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那都尉沉吟一番,道:“我你们孔武有力,现如今既然已无处可去,不如在我军中当兵如何?也可混个一日两餐温饱。”
文远心念电转!这都尉原来是想招自己当兵,这时被二百多人着,若稍有不从怕是不立刻砍成肉酱?来只有先答应下来,待会再能不能逃跑!
王力假意左右询问众人心意,见文远以目示意,便领着众人跪下道:“小的皆愿意追随大人。”
那都尉嘿嘿一笑,指挥手下撤去包围,众亲卫心中一宽,心忖危机总算暂时过去了,戒备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