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方跳出包围,贾穆气得直骂娘,三百军士,居然连几个几乎手无寸铁的人的堵不住,一群废物!
“追!给我追!”贾穆一边催马,一边喝道!身边百余骑兵紧紧跟张,一阵风似的追向文远逃逸的方向!
众人脚程虽快,却始终比不上战马,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众人只听身后马蹄声隆隆,暗暗心惊,文远当机立断喝道:“跑一个算一个,分开跑!”
几个亲卫依言四散分开,张驭,王力忧心主公,不肯散去紧紧跟着,贾穆远远的见,分出四队追向四散的亲卫,自己带着五十余骑紧缀在文远后方。
文远暗暗苦笑,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自己还从没如此吃瘪,被人连番算计,狼狈至此,不过听身后马蹄声渐渐稀疏,想来人数已经分散不少,如果只是几十骑的话,未必没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奔行之中的文远急促交代身边张驭王力两句,二人点头,顿时奔向左右两个方向!
贾穆见前面三人再次分散,习惯性的分出两队骑兵去追,如此身边只剩下二十余骑!
文远如此又奔出半里,突然折返直冲向身后数十步外的贾穆,此时这小将身边的骑兵已经不多,他要擒贼擒王!
贾穆见对方孤身一人,只道是黔驴技穷,冷冷一笑挺枪来迎,狂笑道:“你还往哪儿跑!”
加速!在加速!文远大步蹬地,每蹬一次地面,速度就会有惊人的提高,渐渐在黑夜中形成一道淡淡的黑影!只有那长枪在月色的照映下翻出点点的寒芒!
这是文远第二次被逼使出极限的力量,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文远甚至能够感受到身边的空气凝稠犹如粥状。对面的贾穆仿佛一帧一帧的缓慢移动,只有文远自己,在突破自身的汲县之后速度一点一点的提高!
贾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他从没有想到,有人会拥有如此惊人的速度!那如流星一般刺来的长枪,令他根本没有办法躲藏!
当啷一声,枪尖点到贾穆头盔之上,贾穆踉跄着跌落马下,仓皇之下正要去摸腰间佩剑,却摸了个空,只觉颈部一凉,锋利的剑锋已经架在自己的颈部之上。
那些骑士见小将军被抓,顿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贾兄,得罪了!”文远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
贾穆惊道:“你究竟是何人?”
如今主客易位,文远也不再那么紧张,淡淡笑道:“某乃是并州张辽,区区贱名,贾兄未必知晓。”
贾穆禁不住惊呼一声:“你便是击败吕布的那个张辽?”
见文远淡然点头,贾穆叹了口气,硬气道:”杀了我吧,败于你手,也不算冤枉。“
文远呵呵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了贾兄,能逃离此地,某还需要贾兄助一臂之力呢!“
”贼子休想!“贾诩怒道,不过文远手中的佩剑轻轻一晃,贾穆的气势就顿时泄了一截
藏着小船的芦苇旁边,文远焦急的等待着,他和王力,张驭约好,天亮前在此汇合,如今天色眼就要大亮,可是到现在只有王力赶到。
身边,王力冷冷的盯着被脱去战袍,反剪双手的贾穆,而岸上,数以百计的西凉士兵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从三更天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张驭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就在文远即将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到远处河岸上一阵骚动,几个西凉骑兵押着一人赶到。
文远眯眼去,只见押来的那人一瘸一拐的,正是张驭,不仅心中一宽,拎起长剑在贾穆的身上敲了敲
原来张驭自分开后连杀数人,脚掌被一箭射透,终于被俘,好在贾穆当初下令尽量抓活的,才没有惨遭杀手。
三人押着贾穆刚刚过了河岸,王力拎起长枪喝道:”狗贼,你杀我兄弟十人,今日我便要你偿命!“
说着长枪向贾穆胸口刺去!
文远正给张驭包扎伤口,闻言大惊,忙断喝一声道:”王力住手!“
王力对文远一向言听计从,闻言立即住手,只见枪尖已刺入贾穆小腹寸许,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贾穆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饶是硬气的不肯出声,却也已经是大气直喘,面色铁青了。
文远狠狠瞪了一眼王力,道:”给他包扎伤口。“见贾穆没事,文远才松了口气。
自打来道这个世界,文远一直以为凭着穿越者的先知先觉便可以无往不胜,可是此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狠狠的栽了个跟头,一行十三人,只有自己和王力,张驭虎口脱生,文远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古代人的可怕智谋!
尤其是这毒士贾诩,想到他一生之中所谋所言几乎无有不中,文远就觉着脊背一阵发凉。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真杀了他的儿子,恐怕贾诩必然会精心设计致自己于死地,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会得到安宁,与其如此,倒不如把贾穆放了,也算是送贾诩一个人情。
放了贾穆,三人也不敢歇息,引张驭脚上有伤,文远和王力二人便轮流背着向东急行,把张驭感动的一塌糊涂,一路只能寻些草皮树根充饥,如此饥渴交困三天,文远三人才形容狼狈的回到虎牢关内!
至于贾穆回去见到贾诩,后者面容凝肃,沉思良久才道:”穆儿,你得此教训,倒也不是坏事,日后须更加谨慎!只是此人心机深沉,居然连我都差点瞒过,你日后好生留意此人,我料其必非池中之物!“
回到自家营帐,文远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此行虽然险些陪上了小命,好在有惊无险,总算福大命大挺了过去,而且能如愿取得传国玉玺,只是因此,损失了几个最忠心的亲卫,张驭左脚微瘸,从此也不太适合担当宿卫的使命。
想到传国玉玺,文远忍不住将那匣子从贴身衣兜里取出,这几日只顾着赶路,又生怕泄密,文远只是匆匆过两眼,一直未曾仔细观,如今回到自己营帐,才有机会仔细观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