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康成公。”帐中,十几个袁绍麾下的文臣谋士见布衣老者入帐,齐齐行礼道。
康成公,郑玄冷冷的瞥了一眼众文士,一声不吭站在一旁。
“呵呵,康成公快请入座。”袁绍尴尬一笑道,请郑玄入座。
酒席之上,袁绍殷勤向郑玄敬酒,气度非凡,礼贤下士。酒过三巡之后,袁绍到:“绍久仰康成公大名,一直无缘拜会,今日一见,实在是足慰平生啊!”
“袁公谬赞了,老朽贱名如何入得将军之耳。”郑玄冷淡道。
袁绍不以为意道:“绍想请康成公为我冀州别驾,不知康成公肯屈就否?”
郑玄不假思索拱手谦辞道:“将军好意,老朽在此谢过,只是老朽年过六旬,已是行将就木之躯,不能为将军分忧,还请将军见谅。”
“康成公就不再考虑考虑吗?绍思贤若渴,若能得康成公相助,必定能如虎添翼啊。”袁绍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尴尬笑道。
“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况且我与将军志向不同,将军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郑玄如何不出袁绍的心意,不过他生性淡泊名利,本来就不愿出仕,且对袁绍心存不满,文人傲骨,就算是袁绍砍了他的脑袋,也别想让他改变想法。
袁绍再好的涵养此时也不禁要发作,眼神之中杀气涌现,郑玄也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向袁绍对视过去。
气氛一瞬间清冷下来,谋士审配吓了一大跳,忙端起一盏酒上前劝解道:
“主公,既然康成公无意做官,我就不要勉强了。”说完,急匆匆的向袁绍使了个眼神。
袁绍刚才也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此刻醒悟过来,冷哼一声道:“也罢!既然康成公不愿为了效力,左右!送康成公回崇文院!”几个武士呼喝一声入帐,几乎是押着将年逾六旬的郑玄从帐中请了出去。
一场筵席就这样不欢而散,郑玄刚刚走出大帐,袁绍就一掌狠狠的拍在身前桌案之上,喝道:
“老匹夫不识好歹,当真以为我手中刀剑不利吗?来人,半路给我将郑玄杀了,扮作被盗贼截杀的样子!”
“主公息怒,此事万万不可!郑康成乃是当世名儒,怎可擅杀?便是嫁祸给盗贼,如今瘿陶已在主公控制之下,主公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到那时怕是天下在没有智谋之士肯投靠主公了!”许攸喝道。
“不杀郑玄,实在难消我心中之很,这老匹夫分明是倾向张辽小儿,为何他肯在文远手中做官,而不肯为我所用,张辽小儿,难道他一个寒门武夫比得上我袁氏一族的威名?”
众谋臣顿时不说话了,这段日子张辽这个名字几乎成了袁绍势力之中不能提及的禁忌,一提到张辽,袁绍就会火冒三丈,暴躁不已。
不过袁绍也只是说说过过嘴瘾,他如何不知道杀死郑玄后果的严重性,嘟囔了两句,袁绍默不作声的喝起闷酒。
“报主公!我伏路小军与道旁截获一封书信。”
正郁闷中,帐外突然有一个小校匆匆从门外走入,递上一封书信。
只见袁绍了书信,突然啊啊大叫一声,愤怒的将书信掷于地下,大声喝道:“张辽小儿安敢如此?我誓取你首级方解此恨!来人,出兵!出兵!”
许攸上前捡起这封书信一,竟是一篇讨袁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