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道:“甄兄,你执掌甄家已有多年,甄氏一家在中山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族,问个冒昧的问題,这些年你家族每年的收入,经商所得和粮食收入各占总数的几成?”
甄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心里又咯噔一跳,要说家族的收入已经算是商业机密了,除了他这个甄家的当家人,再沒有人清楚这些。若非是主公开口询问,换做别人他早就不高兴了。
不过主公似乎也知道避讳这些,并沒有问他具体数额,而是只要概括的比例,甄俨想了想之后如实答道:“不瞒主公,我甄家在遇上主公之前虽然也世代以经商为业,不过每年经商所得与田租收入各占一半,遇到主公之后,家族这几年经商所得已经扩张了数倍,现在的粮食收入连一成都不到,对我甄家來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文远听了眼前一亮,追问道:“也就是说,你甄家已经完全可以脱产,只靠经商就能比购置田地收取田租获利更多了。”
“正是。”甄俨一边回答心里犯嘀咕:“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有巨鹿纸、线装书、巨鹿酒、折扇这些一本万利的东西,甄家如今便说是日进十斗金也是毫不夸张的事情,呃……不对,主公已经说了,巨鹿纸的价格以后要放低一些,奇怪,主公今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问起这些事來?”
见甄俨疑惑的望向自己,文远心中一笑,就在刚刚,文远面临的头疼难題或许又找到了一种方法解决,待会回去和甄俨、沮授、郭嘉、徐庶等人商量一下细节,二者双管齐下,按道理说这l两个方法一起使用可操作性还是很大的。
正在沉思,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來,已经年近七旬的郑玄青手持一根拐杖,被一个女子搀扶着走了过來,那女子长得倾城国色,美若天仙,令人一就再难转移视线。一入厅堂,顿时让人觉着满室生辉。
文远也是眼神一滞,盯着女子目不转睛的,不过他家中娇妻个个天姿国色,见得多了对美女的免疫力不知不觉就提了上來,再加上到如此美女,顿时令文远想到同样美貌的亡妻宁儿,文远醒悟过來之后,顿时觉着心中一阵愧恨交集,脸色不觉一黯,心道:“小萝莉!糟糕!因为宁儿的事,竟然把小萝莉给忘了,我张文远知道你的心意,可是现在……嗨。”文远一念及此,不由怅然一叹。
搀扶着郑玄进入厅堂的正是随郑玄学习经义的甄宓,她见了文远,眼中一抹幽怨一闪即逝,将郑玄服侍坐下,走到文远和甄俨身前盈盈一拜,道:“甄宓见过张将军、见过哥哥。”
甄俨此时惊喜交集,他跟着文远屁颠屁颠跑到崇文苑,就是为了提醒当初和主公提过的妹妹的婚事,想不到这会主公和妹妹竟然再此碰巧遇见,倒是免去自己多费一番唇舌。毕竟眼下主公刚刚遭受妻子逝去之痛,情况特殊,这种事情真不好这个时候提出來。
想想主公和妹妹的婚事,当真是一波三折,二人五年前就在河内偶遇相识,当时妹妹似乎就对主公暗生情愫,一柄简陋纸扇,竟然一直保存到现在。
后來甄俨知道最受疼爱的妹子竟然喜欢主公,甄俨也是激动了好半天,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子可不是一般女子,自打妹妹出生后,每到睡觉,家中就仿佛见有人把一件玉衣披在她的身上,后來父亲找來当时大名鼎鼎的相师刘良來给甄家众子女相,刘良独指妹妹甄宓道:“此女贵不可言。”之后又种种异象,甄俨也不敢将这个妹妹当成一般女子待,他也是见识多广之人,心中已经认定刘良的话,妹妹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她所选择的中意之人,少不了也是天下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