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的敌人不依不饶,紧接着发射了第三、第四枚飞弹。
李推透过前窗发现已不到直升机的具体位置,透过两侧的后视镜也无法到之前空中飘舞地模糊机身。
【难道……他们在卡视觉盲点?没错,应该是在卡盲点。】
通过耳畔传来的直升机螺旋桨的震动声李推能大致判断出那架直升机处于跑车的后上空,并非直升机追不上这辆跑车,而是对方故意绕到后排,如果直升机中有擅于计算的指挥者,定会让发射出去的飞弹与跑车同向而行,这样一来不论车主的车技是否精湛都没法轻易躲开飞弹的弹道。
【两枚?一左一右?】
李推暗叹不妙,除非这辆车能够腾飞,否则后方飞来的飞弹不可能躲掉。
一分钱一分货,李推打劫来的这辆车车速远超常规跑车,一时间后方的飞弹竟然没能追上,不过双方的距离正在急剧缩减,飞弹命中跑车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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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被李推一时间做出多种猜测的私人直升机中,有太多值得李推失算的元素,首先,飞机中仅仅只有两人而已。
“king,你这么有意思?你想要我们的新朋友还未见面打招呼就葬身火海?听我的,让那辆车的车轮停止转动足矣,没必要炸烂它。”
说话之人是非洲队中唯一的黄种人,艾伦斯,只见他双唇含住一柄三寸蝴蝶刀,幽怨地望向黑人大汉king。
king的装束和吕智谋颇有几分神似,同样的黑色皮夹,但他不喜欢敞开,同样的牛仔裤,但他的是白色牛仔,乍一还以为是某条裤子被搓洗了无数次后褪色的效果。
与吕智谋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有一头形如蚯蚓的长发,黝黑的皮肤,和一张厚实的嘴唇,他单手操纵着控制台,另一只是刚刚递送完白巧克力的手,他贪婪地吮吸着指尖的余香,迷醉中凌厉地吐出几字:“不!我要毁了这辆车,你们根本不懂,俯瞰敌人尸体爆裂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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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这辆车保不住了,车子被毁后我们这边的机动性便落后于他们,好吧,既然你们硬要这样玩,我岂能让你们占到便宜。被剥夺的,必须十倍偿还!】
“准备跳车!我数到三,你们立即就跳!”李推回头急促喊道。
“啊?跳……跳车?”胖子冲熟睡中的司马紧贴了几分,极不情愿道:“车速这么快,这跳下去岂不少了半条命哦?要不,你先把车子开慢点?”
“让你跳就跳,哪来那么多废话?”李推冷眼鄙视,刻意施加了几分杀气。
一旁的刘三难早已就绪,背着黑色箭袋,将复合弓斜跨在胸前,冲着窗外疾速掠过的双黄线,还是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胖子你从那边门跳,我从这边。喂,对了,你自己行不行啊?要不把司马前辈交给我背着,我带着他一起跳。”
“别……别……我自己背他,他是我的,你们都不准抢。”胖子忙不迭护住司马,誓死不肯丢了这宝贝。
【没出息!真把他当成宝贝了?你以为他的贤者之盾舍得带你一起用?真是伤脑筋啊,这几天司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信任他?】
李推斜眼望了眼后视镜,刘三难已经推开车门跳了出去,一个前滚翻完美落地,连续翻滚了七圈总算卸掉了车子带来的惯性,由于身体经过强化,跳车后在公路上的擦伤无伤大雅。
“愣着干什么?跳啊!”见胖子已经打开车门却迟迟不肯跳,李推心里真想冲过去把他推下车。
胖子扛着司马蹲在车门前一阵哆嗦,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推理王老大,我……我……我不敢跳啊……这跳下去肯定要出人命啊!不……我不跳……除非……你先跳给我?”胖子忽然一本正经,清了清嗓门,化身一名多愁善感地诗人,朗诵道:“ipromise!youjump……i……ijump!”
“jump你妹!”
眼两枚飞弹就要击中跑车,砰的一声,李推一脚踹开车门,独自跳了出去。
双臂护住脑袋在地上连续翻滚,好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来,是该找个机会让这死胖子充当一回炮灰了,这家伙……麻烦鬼、马屁精、怕死鬼,在中洲队多呆一日,老子就多头疼一天。”
“啊!妈呀——!”
轰!轰隆隆隆……
李推蜷缩翻滚了七圈,还未起身便在天旋地转中听到前方二十米处的爆炸声。当然,在这阵爆炸声之前是死胖子杀猪般地惨叫。
李推缓缓站起身,刘三难已经赶到身边,齐眉望向前方的爆炸现场。
【果然是这样,死胖子居然没有跳车。呵,是对司马过分自信吗?不过……应该没死吧?他们俩应该没死!】
刘三难没李推那么乐观,他浓眉紧皱,他在等,在等主神的提示,实际上他犯了个常识性地错误,其实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必要等。殊不知高空中非洲队的成员至今还不知道已有两名队员阵亡。
“咳!咳咳咳咳………”
在两人焦躁地注视下,爆炸现场的缭绕烟雾中走出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他的一身白色小背心已经被熏黑,背后莫名其妙多出一个背包。
准确的说,那不是背包,而是一个木箱,酷似古代进京赶考时背的书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