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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两节英语课,老师心不在焉地讲课,学生心事重重地听课……
李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整整一个半小时都在研究今天凌晨得出的那一串数字。
【按照老牌的密码设计方式,设计者要求破解者先将字母以某种规则转换成数字,再将数字以另外一种形式换回字母,难就难在究竟要以哪种规则转换回来。】
中间下课的时候,李推脑海灵光一闪,向宋基借来一部手机。
明明是宋立,但寝室的几个人都喊他宋基,之所以借宋基的手机是因为他寝室里唯一一个还在用翻盖手机的苦逼青年,在这“砖头”触屏手机当道的时代,仍在使用九宫格键盘手机的人少之又少。
“4,4,,,5,9,26,2,。”李推盯着手机键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九宫格上数字键2、、4、5、6、上各有三个字母,7和9上有四个字母。”唯独数字键上是没有字母的,所以说,这串数字不同根据手机键盘来转换成新的字母串。”
【来只有亲眼目睹那张纸才会多一点头绪吧?现在有两大疑问。一:这串密码是谁留给余韵小姐的。二:这个密码和我本次的任务有没有联系?为何主神至今还没有发布任务?】
……
经过漫长的等待,下课铃总算响了,李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余韵领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李推不顾其他老师的眼光,反客为主坐在办公桌前,低声问道:“我们似乎见过面,不知余老师对我有多少印象?我们以前拍过拖?”
余韵的俏脸顿时涨红,拉来一张长椅坐到李推身边,打开了正在待机的电脑,调出一个文档,纤纤玉指在洁白的键盘上飞速跳动,噼里啪啦敲出一段文字:
(这里有很多同事,我不方便说话。)
“嗯。”李推示意余韵继续打字。
(我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你,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多年……)
余韵柳眉紧锁,迫不及待地敲出一行字:
(整整三年了,几乎没有一晚睡好觉,我时常会梦到一个背影,却摸不着他的面颊。)
“是我?”李推在键盘上轻轻敲出两个字和一个问号。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你,可是)
(可是我对李推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正常,我对余韵这个名字似乎也没印象,不过……”李推轻轻凑到余韵耳边,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对你的温度依旧敏感,我对你的气息记忆犹新,一个人很容易忘掉某个食品的味道,忘掉某个影像的光彩,却很难忘掉嗅觉深处的记忆……”
李推挑逗的话语宛如一炉热火,余韵面红耳赤,她不知李推所说实属肺腑还是故作风流,眼前的李推叫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突然,余韵想起了什么,轻轻抽出抽屉,在一本淡蓝色的笔记本中抽出半截过期已久的电影票。
那似乎是一部很老的电影,电影票的前半截不知所踪,只到最后三个字《……俱乐部》,根据票头的日期和宣传语可见该片出自三年前某一家电影院的怀旧剧场。
【这么说来,有人曾经邀请过余韵去电影远电影,不过两人最终应该没去成电影院。可惜啊,票已破损,不知道当时的是什么电影。《xx俱乐部》?还是《xxx俱乐部》?情侣之间应该会去爱情片或是喜剧片吧?亦或是恐怖片。嗯……也不一定是她的对象留下这张电影票,朋友之间相互送电影票的可能很高。不过这似乎不是重点,那部电影的名字对我应该没有多少帮助。】
“反面。”余韵小心翼翼地将电影票翻了过来,生怕再添磨损。
电影票反面白纸黑字写下了一横排摩斯电码。和李推预想中一样,刘云抄回来的摩斯电码就出自这张电影票。
【诶,不止这么多。】
李推正要把电影票递回去,突然发现自己手指松开的右下角还有一片不太惹眼的痕迹。
那是一抹指纹,是笔者碾碎了钢笔笔芯,涂抹了一指墨水后刻意在影票的一角按下了手纹。